对于漫长寿命的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孩童时期。

明明他们年纪相仿，楼桑却是早早就成为了一个世界的结界守护灵。

其性质，跟虚空岛的结界守护灵涂白一般。

因着他的职责，通常大家都会称他为界灵。

楚良玉不知道他是如何成为界灵的，只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他格外阴沉，眼神更是空洞的可怕。

周围也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种孤寂的气息，笼罩在身侧挥之不散。

即使是在格外灿烂的阳光之下，他也好似处在另一个世界，完全不与人交流。

“说起来，我那时还是挺不讨喜的，你为什么想着接除我？”

许是想到什么事情，楼桑脸上的笑淡了些。

“不为什么，可能是那个时候还小，看你那个样子，觉得挺可怜的。”

这话虽然像是玩笑，却也是当时的楚良玉最真实的想法。

“原来如此，不过，也多亏了你。”

楼桑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好似又恢复成了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楚良玉那个时候也贪玩，发现一个有趣的玩伴之后，便经常带着他到兽世的各个地方历险。

相处的久了，再加上他们经历的事情逐渐变多，楼桑的性格也不再那般阴沉，变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

至于楼桑的过往，楚良玉从未问过。

她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况且他也没有揭开别人伤口的恶趣味，也就更加不会去好奇这件事了。

楼桑同样抬头看星空，忽然开口道：“其实……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楚良玉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下意识说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一个世界的结界守护灵，怎么可能会不是本世界的人！

这，这也太奇怪。

“真的，没骗你。”

“那你……”楚良玉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你想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当上界灵的？”

两个人认识那么多年，很多时候只是一个表情，便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有机会的吧，届时，一定告诉你。”

楼桑却是摇了摇头，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的。

“对了，现在你身为兽神，去别的世界一定要注意安全。”

“尤其是修真界这种，卧虎藏龙的，说不准你也有栽在里面的可能呢。”

“要真是那样，就完了。”

楚良玉皱了皱眉，倒是没考虑过这一点。

“有那么危险吗？”

“自然，若是别人存了害你的心思，你在别人的世界，天道就算是想护你都不一定来得及。”

楚良玉沉吟片刻，而后郑重点了点头：“多谢提醒，在进入之前我会跟榆老好好谈谈的。”

“那便好。”

楼桑伸了个懒腰，双手撑着把手，从藤椅之中站了起来：“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了。”

走了几步，楼桑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道：“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件高阶法衣。”

“有这事？”

楚良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一时间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楼桑的脸黑了黑，也不提醒她，只是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反正你就记得欠我一件就是了，回头去修真界别忘了给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