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
“嘿…小澈，你知道嘛？有些时候，人对于一件事情的执迷，是很可怕的。”</p>
酒过三巡，姜奈睫毛闪动。</p>
伏在桌子上的妖媚身姿，也变得更加动人。</p>
“哪些事情呢？工作吗？还是……人？”</p>
“工作当然不至于，工作是杀时间换金钱的工具，人的话，嘿嘿……当然啦，已经有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手的那么个对象，让我沉溺到无法自救的程度了。”</p>
“是吗？”</p>
苏澈为她斟上新酒，推杯道：“是怎样的人呢？”</p>
“这个嘛……”</p>
姜奈将酒一饮而尽，五枚造型各异的哥特式穿戴甲轻抓住酒杯，指甲尖磕在玻璃上发出的声音悦耳。</p>
“是一个不喜欢我的、残忍把我推开的、明明很欣赏但却毫不动心的异性。”</p>
说出这番话时，她的表情难得一颓，失去了先前的自信感：</p>
“哪怕我赚很多很多钱，哪怕我拼尽全力升级形象，哪怕我自虐式的减重瘦身，修出让人馋涎的体型，他也还是看不上我。”</p>
“这样吗？”</p>
苏澈若有所思，“听起来还真是个挑剔的家伙。”</p>
“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吧？”</p>
姜奈嫣然一笑，晶粉的口红已被酒液浸得掉色。</p>
“能坐过来吗？小澈。”</p>
“啊。”</p>
苏澈点了点头，应允了这样合理需求。</p>
陪酒的过程中其实也喝了不少，因此走起路时，是有些晃悠的。</p>
啪叽一声，</p>
跌坐至姜奈身边。</p>
被她抬起纤弱手臂，一把搂了住，并凑在耳边坏笑道：</p>
“小澈，跟我走好不好？只要你点头答应，姐姐就可以把所有你想得到的东西给你哦。”</p>
靡靡诱惑近在耳畔，苏澈却是反问道，“我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呢？”</p>
“欸~？小澈，对于女孩子没有任何需求吗？”</p>
姜奈微微诧异，不知他到底缘何如此冷淡。</p>
上次其实也发现了，苏澈虽不介意肢体碰触，但要想获得他的真心，基本不太可能通过风月场的公事公办来达成。</p>
换言之，逢场作戏是低级快乐，</p>
姜奈真正想要的「身心双许」才是真正的高级快乐，</p>
可惜，</p>
难以获取。</p>
“并非没有。只是对陌生的关系会保持边界和距离。”</p>
冰冷的答复，瞬间浇灭了她的欲。</p>
皱着眉，想到了不开心的事。</p>
松手抿嘴道：“小澈，你觉得，姐姐有哪里不能让你满意吗？”</p>
“……”</p>
“年纪吗？”</p>
“当然不是，你上次说过，只比我大两岁。”</p>
“那是什么？外貌吗？”</p>
“并不。你在我接触到的异性里，颜值排在前列。结合姜小姐这样「换脸」级别的化妆术，更是可以成为前五。”</p>
苏澈实话实说。</p>
“那、那……那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呢？你告诉我嘛，我改还不行嘛？”</p>
“很简单。”</p>
苏澈笑了笑，“因为姜小姐有喜欢的人。既然心有所属，那我就不应该犯界夺食。这是我工作的原则。”</p>
“……”</p>
你……</p>
——</p>
看着她被《坏水儿大法》拿下的样子，苏澈心中轻叹。</p>
那是什么？</p>
刚刚握住我手掌的时候，那种摩挲感。</p>
猜疑的目色掩向桌底。</p>
根本不可能是化妆师才会拥有的吧？那种茧子。</p>
苏澈心细如发。</p>
五指的相碰，已经察觉出，化妆师似乎也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p>
上次识破元潇的烦恼时就是用的这样方式，而今，姜奈的手指又和元潇的情况不太一样——</p>
元潇只有左手有茧，右手用拨片演奏，光滑细嫩；</p>
姜小姐则是左手同茧，右手一二三指指肚以及拇指侧边也会发硬。</p>
很好。</p>
那么什么乐器，会磨出这样分布的茧子呢？</p>
好难猜啊。</p>
一定是Bass吧。</p>
二轮指、三轮指。</p>
苏澈眯起双眸，重新打量着眼前醉醺醺又很委屈的她。</p>
“我说。”</p>
“呜嗯？”</p>
“姜小姐之前提到，发展了一些业余爱好。想了解下，是什么爱好呢？是可以说的吗？”</p>
他目色沉静，保持清醒。</p>
“当然可以说啦。”</p>
姜奈口吐酒气，伴着邪恶的香水味道，同时袭来：“是音乐方面的哦！”</p>
“音乐？”</p>
“嗯嗯！我跟妆的很多明星其实都有开演唱会啦，所以我会找里面专业的老师搭话，嘿嘿，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一项乐器呢~”</p>
她眸光闪烁，似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关键话题。</p>
“这样啊。”</p>
苏澈亦不多问，只是微微颔首，“我的话，也对乐器略知一二。”</p>
“哇~小澈，这么厉害！”</p>
声情并茂的夸夸，却并非像第一次知晓带来的反应。</p>
苏澈更加警觉，笑眯眯道：“还好吧，要我说，姜小姐京城天海来回奔波，才是真的厉害。”</p>
“哎呀，哪有啦，我……”</p>
“这次是为什么来天海呢？工作出差吗？”</p>
“呃，呃……是的，是的。工作过来这边，主要是去见个朋友。于是顺带着看看小澈……”</p>
姜奈转移着话题，“谁知道小澈这么冷漠，人家求着你都不跟人家出去住一宿……呜呜呜。”</p>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p>
苏澈敷衍着，“不过我在不在就不一定了。”</p>
“…可恶。”</p>
姜奈气急之下，抓起他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p>
啃了一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