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早有准备,证人而已,除了倭奴人,其余他国使节全是证人,毕竟自己可没为难他们。
“寺卿,当时鸿胪寺诸多小吏,典客署令,各国番邦使节皆可作证。”
“且我大唐以礼仪之邦自居,若我无故欺辱番邦使者,他们岂会坐视不管。”
李道宗见房遗爱说的真切,心道这里面怕是有误会。
更明白房遗爱背后有长孙皇后,且此事若真如房遗爱所言,倭奴使者无理取闹,那处理起来便要慎重。
但这事要想调查起来确实不难,只需要找人问上一问,自然会水落石出。
“此事本寺卿会派人彻查,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且安心当值。”
李道宗说道,房遗爱恭敬领命,心中开始盘算该怎么对付倭奴国使者。
妈的敢告状,简直找死。
酉时刚到,第一天当值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房遗爱是掐着点下班的。
当酉时的鼓声响起来的一刹那,房遗爱提起袍角,撒开丫子狂奔出了鸿胪寺。
看的一众小吏以及鸿胪寺驿馆的番邦使节们,目瞪口呆。
房遗爱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这下班不积极,纯属脑子有问题。
房遗爱一路小跑着出了鸿胪寺,正准备回国公府好好放松一番,却在鸿胪寺门口碰到了典客署令。
典客署令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房寺丞,那倭奴使者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们正在四处活动,想让此事闹大呢。”
房遗爱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些倭奴人不识好歹,冷笑一声道。
“他们想闹,那便让他们闹去吧,本寺丞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他们折腾不成。”
典客署令担忧道。
“话虽如此,但他们背后似乎有人撑腰,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房遗爱心中一动,这典客署令与自己才刚刚相识,似乎是在跟自己示好,拍了拍典客署令的肩膀,说道。
“多谢提醒,某自有打算。”
说罢,便要离去,却听见典客署令说道。
“寺丞且等一等,属下这就去为寺丞牵马。”
不等房遗爱拒绝,一溜烟的往马厩跑去,房遗爱的马非常的好认,奔走时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那只白蹄大黑马便是。
如此有眼力劲的下属,房遗爱还是不多见的,觉得这个人非常的有前途。
待典客署令牵马过来时,房遗爱问道。
“典客署令姓甚名谁?”
“回鸿胪寺丞,在下杜高,表字鹤举。”
房遗爱品味着杜高的名字杜高,细品之下有点意思,忍不住夸道。
“杜高,杜鹤举,好名字,私下可称某为蓝田侯,或者郎君便可,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多谢郎君赏识,杜高告辞!”
看着转身便离去的杜高,有股子利索劲,丝毫不拖泥带水。
原本房遗爱打算去曲池坊酒肆瞧一瞧的,发现还没有去工部交接,于是调转马头往 工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