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战事,这点小事没什么影响,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张新听到这话,一句‘我全都要’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偷袭冀州。
偷袭偷袭,最重要的就在这个偷字上。
若是带着几万匹战马南下,估计还没到冀州州界,袁绍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好,那就有劳你了。”张新点点头。
骞曼兴高采烈的吩咐部众去给张新军准备战马。
等待之时,张新将骞曼叫了过来。
“我听人说,你最近有些不太安分?”
“君侯此言何意?”
骞曼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装傻,“小王自从受了朝廷册封以来,一直安分守己......”
“废话少说。”
张新开口打断,“最近几年,你的部众是不是时常到边境乡里,劫掠我汉人百姓?”
“那不是我的部众。”
骞曼连忙甩锅,“是步度根和扶罗韩......”
“我只知道,你是鲜卑单于。”
张新再次打断,“而劫掠边境的,是鲜卑人。”
“君侯......”
骞曼正欲辩解,却见张新突然伸手,将他腰间的弯刀抽了出来。
“锵。”
速度之快,骞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刀就到了张新手上。
张新手持弯刀,微微一笑。
“乖,把手伸出来。”
骞曼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却看见左关羽,右典韦,皆是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这俩人一个两米多,一个一米九多,平日里只消往那一站,就能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
此时骞曼被他们夹在中间,更是浑身难受。
“伸手!”
张新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骞曼无奈,只能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手。
刀光闪过,鲜血溅起,一截小指掉落在地。
“唔......”
骞曼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额头冷汗直流。
“痛么?”张新淡淡问道。
骞曼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张新看着他,“那再来一刀?”
“痛痛痛痛痛......”
骞曼呼吸急促。
“你记着。”
张新将刀插回他的刀鞘,“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过。”
“鲜卑部众劫掠犯罪,就是你这个大单于之过。”
“下次再让我听到鲜卑劫掠汉人,就不是断你一根小指这么简单了。”
张新淡淡道:“若有下次,我砍你的头!”
“小王日后定当约束好部众,不敢再犯。”
骞曼疯狂点头。
他又想起了那日被张新支配的恐惧。
这一刻,骞曼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准备好的那些说辞,在张新眼里竟然那么可笑。
人家只认一点。
鲜卑人搞事,我就搞你这个大单于。
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敲打完骞曼,张新军换好新的战马,往宁县而去。
“君侯你慢走啊,慢走啊君侯......”
骞曼挥舞着少了一根手指的手掌,依依不舍的和张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