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分家,无疑是不明智的。
为什么很多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但却一直维系着?
未必真的因为孩子,很多都是因为财产,共同财产,个人财产。
姚老太太这一喊,满座皆惊。
厉太太第一个反对:“爸爸身体硬朗,谈这个还为时过早!”
厉先生也连忙附和道:“我是长子,孝顺父母是本分,父母在就是子女最大的福气,现在分家,外人怎么看我和阿珊?”
就连马丹妮都一次和他们两夫妻站在同一阵线:“厉先生,您可不能这么做,阿枭没成家,他还没有孩子啊!”
万一按人头分钱,他们娘俩就太亏了!
厉太太同样默默后悔。
早知道,就该尽快让阿宴多生几个!
他们这种人家,生的不是孩子,生的是钱!
“我忍了你们这么多年,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娘家头上!真当我是死人吗?”
姚老太太用力扯断了手上的那串佛珠,珠子叽里咕噜地散落一地,把大家都给吓到了,谁也没有马上开口。
她不爱丈夫,不爱儿子,也不爱孙子,唯一挂念的,就是娘家。
现在,老不死的想要把那个野种和自己娘家绑在一起,他是做梦!
“老大,我问你,我让你分家,你分不分?”
厉先生被点名,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妈,您这不是逼我吗?再说了,您和我爸这些年各过各的,我们也都习惯了,这不是挺好吗……”
厉宴忽然开口:“奶奶,您说怎么个分法?”
他这是把难题又丢了回去,厉先生顿时眼睛一亮:“是啊,妈,您说怎么分?”
姚老太太冷哼:“给他们房子和钱,别的都别想!”
闻言,马丹妮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还掸了掸裙子,重新坐回沙发,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恐怕是不行,阿枭是厉家人。”
敌人如此愚蠢,马丹妮反而不害怕了。
厉老先生也皱眉:“你直接说把阿枭和他妈撵出去算了!这种不着调的话以后不许说了,叫人笑话!”
“别的都好说,但通城那几家有问题的厂子,我爸和我不要。人家牵驴走了,我们爷俩不能留下拔橛子。”
厉宴又来了一句。
上一次,他已经拿话点了厉枭。
以厉枭的性格,涉及通城,他不可能不过问。
但因为牵扯到马丹妮的娘家亲戚,他做晚辈的实在不好痛快发作,竟一拖拖到今天,还没彻底解决。
厉太太不清楚工厂的事,一听儿子说不要通城的工厂,脸色大变。
她嫁进厉家也快三十年了,虽然不懂生意,但很清楚那里对厉家的重要性。
“通城……”
刚说了两个字,厉宴就阻止了她:“其他没问题的厂子,爷爷要是愿意分给咱们,咱们一定用心管理。”
厉太太立刻改了口风:“那是,你和你爸以后都得多多用心!”
她斜了一眼马丹妮:“难道厉家人不管厉家事,由着外人把家当搬空吗?”
马余庆那点事,真当大家都不知道吗?
马余庆是马丹妮亲叔叔的儿子,马丹妮是独生女,从小和这个堂弟关系很好,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把他弄到通城去捞钱。
马丹妮坐不住了,没了方才的淡定。
“够了!我还没死呢,你们不用一个个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