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锦妃]的门,锦妃也没开。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身边太监小心翼翼,“皇后娘娘缠绵病榻,锦妃娘娘患有天聋……”
灵帝的后宫:百花齐放。
武帝的后宫:英姿飒爽。
新皇的后宫:老弱病残。
“哎。”
新皇叹息一声,去劝了绛云子。可云卿也不说解开误会,不要见贵妃,要上山。
“能不能……”新皇唇张开,又闭上了。
他曾对很多人说过“能不能留下”,每一次都是拒绝。
他试着争取过,但每次改革都以失败收场。越理越乱,越扑越炽。
除非在涌现出一批能臣,全方位地效忠他,让他左手打[乾],右手打塞北,左脚踏碎雪原,右脚镇压诡城。可他知道这些能人要什么。他们知道新皇处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作为一个吉祥符号,他必须有后,可他早就有妻有妾,却没有一个孩子。
因为克明四十年的事情,他还不能要宗室里的孩子。
是的,如果上述是新皇的走马灯,他所有都敢回忆。亲身辜负的发妻、亲身伤害的兄弟、死去的挚友、最痛的大伯……
可他不敢回忆克明四十年。一旦回忆,就肝胆欲碎,五脏欲焚。最痛的时候,需要吃药才能维持生命体征。
他不想了。
这天下叫什么,对他而言无所谓,对于百姓而言却很重要。
这天下气运已经不属于大离,必须让他国亡而后已。既然这样,那大伯没能提出的遗诏,就由他来提出。让他亲手把这大离粉碎。
新皇看向牢房里的副教主。
和鸾雍雍,万福攸同。如此威严,让人看不出,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