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继续问道，“他发了一夜的烧，一直拎着公文包。”

程小葵说道，“没有，他进房间之后就把公文包放在床边上了。”

男人问道，“放到床边上之后呢，你趁着他睡觉，把公文包里的文件窃取了！”

程小葵说道，“我没有看过公文包里的文件。那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道？

当时司沐阳的情况很危险，我不停的用湿毛巾给他，他额头擦脸，帮他降温。”

男人问道，“一晚上都是这样吗？你一晚上没睡。”

程小葵说道，“不是，我最后累的睡着了……我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司沐阳发烧的程度也稳定住了。”

男人问道，“有人进过你们的房间吗？”

程小葵摇了一下头，“没有人进我们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男人说道，“只有你们两个人，但是保密文件却泄露出去了，你猜这是谁干的？

你们两个人里不一定有一个人泄露了文件内容给特务！”

程小葵说道，“他发了一夜的高烧，连床都下不了，我一晚上照顾他，累到睡着了。

泄露文件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也许……”

她的话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男人问道，“也许什么？”

程小葵说道，“也许是他来之前，文件已经被人偷看了，数据早就泄露出去了。”

男人说道，“把事推到司沐阳来到你酒吧之前？这倒是个聪明的办法。只不过他们四个人炸死了三个，只有司沐阳活着！”

程小葵说道，“他被送到医院抢救，你怎么确定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那些文件没有被人看过。”

男人说道，“他被炸之后，包括做手术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的，皮包没有离开他的手！

所以，有什么人能在他清醒的时候，打开皮包，看保密文件，还能不被他发现？”

程小葵张了张嘴，按照司沐阳这个说法，他们两个人是最有嫌疑的人。

她眨了一下眼睛，总算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她抬头看向坐在她前面的人。

她前面有一排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男人，这男人的年纪看着和司沐阳的年纪差不多。

只不过，这男人的面相更冷俊，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她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和司沐阳，你们尽管调查。但我们两个人绝不会做出背叛祖国的事情。”

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有些事不是你说说就算了的！你最好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我希望你和司沐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你要知道，文件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出去，除非有人盗取了文件内容！”

男人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般的浇在程小葵的头上。

她全身一阵恶寒，如果司沐阳在路上，文件没有被人偷看，司沐阳的文件是在她的酒吧里被人偷看的……

能进她的房间的人……

只剩下了程春葵……

她的脑子里自动回放着程春葵说的那句话，“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奏；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程春葵从小被拐卖到农村，她怎么会背仓央嘉措的诗？

男人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桌子，他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