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喊声大起,罗温籍棒棒个个喊着让吴朝阳住手。
高坡手上竹棒猛的拄地,大吼道:“吴朝阳,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念厚慈街的情分!”
吴朝阳想到罗温籍棒棒会有反应,但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番话的力量竟然那么弱,一时失神之下,赵雨亭一招“猛虎扑食”双掌齐出,拍在吴朝阳胸膛,吴朝阳身体向后倒去,赵雨亭趁机坐起,双手扣住吴朝阳左脚脚踝,“霸王折缰”猛力一掰!
“啊!”吴朝阳发出一声惨叫,右腿猛力一踢踹中赵雨亭腹部,两人同时向后倒滑出去,同时翻身再起。
赵雨亭满脸鲜血,眼中杀意沸腾,大喝一声,踏步前冲,八极拳杀招“阎王三点手”已然蓄势——一击碎喉,二击破心,三击断魂!
吴朝阳抱头含胸挡住喉咙和心口两击,绷紧腹部肌肉硬抗最凌厉的最后一拳。
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跌跌后退,左脚疼痛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李韬奋和向东几乎同时跨出一脚。
“不要过来!”吴朝阳忍着左脚脚踝疼痛缓缓起身,赵雨亭二十多年的积威可见一斑,至少罗温棒棒仍然完全站在他那一边。
唯有亲手打倒赵雨亭,才能打碎他身上的光环,打散他笼罩在棒棒身上的厚重威严!
赵雨亭胸膛剧烈起伏,拳怕少壮,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他老了。
但是,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累了,强行压制住剧烈喘息的冲动,装作警惕向东出手,实则停下来恢复体力。
他并不怕向东出手,车轮战被打败并不丢人,而且向东一出手,就意味着他已经打败了吴朝阳,威信并不会受到多大的损伤。
当然,向东不出手更好,那他就可以狠狠收拾吴朝阳,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能打死他,但至少也要打残他,反正是吴朝阳先动手,请个好点的律师,再赔点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吴朝阳也没有立即再动手,左脚脚尖点地轻轻转动,没有骨折,应该是软组织拉伤,虽然很疼,但只要强忍疼痛,不会有太大影响。
李啸虎听到风声也赶了过来,笑呵呵地给骆长明三人递烟。
陈斌接了烟,但拒绝了李啸虎的点烟。
“老李,你支持谁呀?”
李啸虎丝毫没有觉得挂不住脸,笑着说道:“陈爷还不了解我,我当然是支持陈爷、骆爷和高总。”
高放鄙夷的轻笑一声,“不愧是笑面虎,长袖善舞,风吹两边倒。”
李啸虎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黄土火狠毒,也没有赵雨亭能打,要是再连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就只有回老家刨地了。”
高放冷冷道:“如果赵雨亭能打压住吴朝阳和严学武,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他合兵一处跟我们提价呀。”
“不敢不敢!”李啸虎连连摇头,“实不相瞒,我劝过老赵,让他别人心不足蛇吞象。而且他也确实听进去了,这不是才跟你们签了十年长协吗,我看他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骆长明淡淡道:“客大欺店,手握十八梯棒棒主导权就等于卡住了我们脖子,在那种情况下,协议不过是张废纸,他硬要涨价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李啸虎赌咒发誓道:“我李啸虎要是有这种非分之想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噎死。”
骆长明笑而不语,望向人群右后方,轻轻点了点头。
人群中的严文武点了点头,他也是听说这边打起来才跑过来,正好看见吴朝阳被赵雨亭打倒在地。
严学兵问道:“哥,你觉得吴朝阳能赢吗?”
严文武眉头紧皱,他很佩服吴朝阳不服输的性格,也很希望他赢,但是江湖厮杀不同于擂台比赛,吴朝阳虽然有一身蛮力,但无论在技巧还是经验上都远不能与身经百战二十几年的赵雨亭相比。
“很难!”
赵雨亭舔了口嘴角的鲜血,双眼如烈火燃烧,他跟黄土火不一样,从一开始就足够重视吴朝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这个毛头小子逐步有了挑战自己的资格。
二十多年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多少艰难险阻生死搏杀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他怎么能输,怎么能输给一个才到江州几个月的小棒棒。
他不能输,更输不起!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散打,在他眼里不过是花拳绣腿。
赵雨亭一步踏出,三步贴近,手肘上扬,开门一记顶心肘。
吴朝阳知道这一肘的厉害,忍着左脚疼痛,抢先一步旋转右腿横扫赵雨亭膝盖。
赵雨亭重心被破坏,顶心肘的力量瞬间减半,吴朝阳趁势后退一步,转身腾空后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