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眼角泛红,动了火气:“宋廷善,你想做什么!”
宋廷善一面说,一面开始脱起外袍:“宋某此前说过,我是诚心求娶郡主。”
沈舒意被他的无耻气笑:“宋廷善!枉费旁人都赞你乃是真君子,道你温润如玉、心性纯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龌蹉!”
“是又如何?人活在这个世上,想要什么, 总要自己去争取,就像是你如今的郡主之位,若不是汲汲营营,你一个尚书府嫡女,又怎么可能如此尊贵?”
眼见着宋廷善自说自话,已经脱到里衣。
沈舒意当下道:“等等!”
宋廷善抬眸看向她,沈舒意直言道:“你想陷害我与你无媒苟合,却不惜毁掉自己名声?”
宋廷善看向她,笑了。
“宋某如今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我的名声,不是早就被郡主给毁了?”
京中那些疯传的话本子,提及到他的可不在少数。
那写话本子的人,写的书虽多,可里面的人物却都是贯通的。
就比如写萧鹤羽那本,他虽不是主角,却也没少出场。
如此盘根错节,根本难以斩断。
“更何况,宋某已经想过,我与沈小姐情投意合,早已互生情愫,只不过谢璟驰横刀夺爱,仗着陛下宠信,于大殿求婚。”
宋廷善对于这事,早就想好了说辞,哪怕会毁掉他、毁掉沈舒意的名声,他也不在意。
左右,如今他离一无所有也相差不多,倒不如把沈舒意用好了,若能长命百岁,倒还有别的机会。
更何况,他没说的是,在梦里,他梦见是沈舒意治好了他的病。
“好,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外面那些树是怎么回事。”沈舒意衰弱的开口,似是为了保持清醒,唇瓣被咬破,渗出一片血迹。
宋廷善怜惜的看着他,伸手想去抚掉她唇瓣上的血迹。
沈舒意侧头躲开,宋廷善的手落了个空。
他愣了一瞬,倒也不在意:“那树么?不过是个阵法罢了,我知晓你通晓药理,善于谋算人心,可你一定不懂阵法。”
沈舒意气息不稳,再度艰难开口:“孙雅惠的事,也是你设计的?”
“没错,我知晓你与她有几分情谊,所以利用她将你引到宁馨院,你对我满心戒备,对她一定不会,所以她的丫鬟给你倒水,你也不会起疑。”
宋廷善好心的开口解释,态度虽温和,却不可抑制的带了些得意。
“好了,不必再闹了,此处偏僻,外面更有阵法,时辰未到,根本解不开。”
说着,宋廷善便俯身去解沈舒意的衣裙。
谁曾想,在他俯身的一瞬,沈舒意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把扎入他的肩膀。
宋廷善愣了片刻,本就虚弱的身体踉跄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沈舒意。
“你……”
沈舒意冷笑出声,手中握着簪子,站起身朝着宋廷善逼近。
“你…你没中毒?”宋廷善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角泛红。
沈舒意勾起唇角:“是啊,看来让世子失望了。”
“倒是世子,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撑到有人前来相救。”沈舒意笑着开口,杏眸冷厉,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情欲之色。
“怎…怎么可能?”宋廷善不信,不信自己这么周密的计划,仍能被沈舒意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