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真的假的?
她有点不信,可顾傅居又不像是说笑的口吻。
“你很厉害吗?”
“不厉害。”
顾傅居:“我只是比寻常人好一些,但……”
顾傅居顿了顿,看这对面的杳杳。
改口。
“也比寻常人幸运些。”
杳杳总觉得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她是女娃娃,没有非要和顾傅居拉勾许诺。
拉勾有什么用?真把师娘治好了,才是有用。
可……
顾傅居忙前忙后,图什么呢?
她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她选择埋头抄文章,还不忘说好话,稳住顾傅居,怕他反悔
“行善事,是会积德的。”
“你这样做,是有福报的。”
她哪里知道,顾傅居的福报就是她啊。
杳杳抄着抄着,不忘叮嘱。
“这件事你们不许和我阿娘说。”
她表示很为难。
“我其实也想带回家的,可我阿娘瞧看了,又要数落我。”
顾傅居:……
所以,上二楼不是为了吃点心,抄文章才是最终目的吧。
从一开始,杳杳什么都安排的好了。甚至可以说心思缜密。
倒是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刮目相看了。
等杳杳抄好,手上已沾得全是墨汁。
也不知她是怎么沾上的。
姑娘为了握笔的姿势格外标准,可顾傅居瞧着却觉得她写的有些吃力。
其实……
执笔如行云流水,意到笔随,过于苛求反失其真趣,越放纵些更添灵动。
顾傅居很想过去亲手纠正教他下笔,可又怕唐突。
这种失而复得,如捧薄冰而行,一步一顾,生怕呼吸重了,便碎了这易碎的梦。
顾傅居让人打了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