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闫笑,“因为那时的你眼里只有你那一亩三分地。”
“所以我就想,我可以等你,等你羽翼丰满,等你可以独立翱翔不再有遗憾,恒熙,等待很漫长,但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很值。我想如果我们过早相遇,我们未必可以如愿走在一起。”
“而现在,一切刚刚好!”
“你就那么笃定我看得上你?”赵恒熙睨他。
傅闫瞟了她一眼,“我不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配得上你!”
赵恒熙笑弯了腰,“傅先生,你哪来的自信?”
“我未来太太给的!”傅闫借机将她拥紧,“这不,抱得美人归的人是我。”
赵恒熙笑着挣扎,却被傅闫抱得更紧。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相册里那张自己穿汉服的照片,忽然注意到照片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影子——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站在古巷转角,虽然只露出半张侧脸,可那道熟悉的眉骨轮廓,分明是此刻将她圈在怀中的人。
“这张是什么时候拍的?”她突然举起手机,照片里自己正踮脚去够垂落的灯笼流苏,鬓边的珍珠步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傅闫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去年元宵,你和温婉她们在朱雀街拍古风写真。”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那天我刚结束省里的会议,特意绕了三个街区,就为了看你穿红衣的样子。”
赵恒熙猛地转身,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记忆突然变得清晰——那天她总觉得有人在镜头外注视自己,转身时却只看到熙攘的人群。
原来那个躲在阴影里的人,是他。
“你还瞒了我多少事?”她伸手戳他胸口,却被傅闫扣住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
男人俯身时西装领口露出半截银色锁骨链,吊坠是枚微型相机,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数不清了。”傅闫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脸颊,“你在宁县暴雨夜赶稿时,我在新闻司办公室守着手机等你平安消息;你拿全国新闻奖那天,我在观众席最角落看你领奖;就连你相亲时……”
他突然停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我都在餐厅后厨盯着监控,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让你受委屈。”
赵恒熙彻底怔住。
那些她以为平凡的日夜,原来都藏着他炽热的目光。
手机相册继续往后翻,出现了一张让她呼吸停滞的画面——泛黄的军训日记本摊开在木桌上,潦草的字迹写着:“三班那个扎歪马尾的女生,总让我想起老家院里的野蔷薇。”
照片拍摄角度俯向桌面,右下角露出半截迷彩袖管,正是傅闫当年的制服。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
“我保留的唯一纪念品。”傅闫的指腹抚过屏幕,“退伍那天,我在营房烧了所有军训资料,唯独这本日记……”他突然轻笑,“那时我就想,或许有天你会看到这些,知道有个人从很久以前,就把你刻进了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