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常卿卿提供的地址,马嘉祺开车来到了一处别院。
看来这就是常卿卿住的地方。
来时的路上,马嘉祺特意留心了下周围明显的建筑物。如果常卿卿真把刘耀文怎么样了,到时候报警,就方便警察找来这边抓人,这也算是给自己和刘耀文的生命安全多一重保障。
门口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等马嘉祺很久了。
虽是换了身装扮,可马嘉祺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常卿卿那次带去片场的助理之一。
男人并没有带他从正门进入,而是从一侧小路带他去往通向地下的楼梯。
外面是艳阳高照,可这地下室却是阴暗潮湿一股子霉味。
好在这里安了灯,即使灯光微弱,马嘉祺也还是借着光亮走完了湿漉漉的台阶。
马嘉祺:“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眼前场景并不是正常人家家里的装潢,光是这股味道就不能住人。更何况,四周墙壁都还是原始的石灰墙,非要说这是户人家,也只能算个没来得及装修的毛坯房。
“马老师不用担心,卿卿就在这里,你要找的人也在这儿。”
听到刘耀文在这,马嘉祺心里的不安虽是缓解了些,可对周遭的警惕却没放下半分。
灯光越来越亮,眼前视野也随之变得开阔,他终于见到了那个惹他心烦的女人。
常卿卿此时正坐在靠墙的单人皮质沙发上,她身着一袭红裙,戴着张扬的耳饰,依旧是烈焰红唇,整个人明艳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常卿卿:“来了?”
马嘉祺没理会她,刚要开口问刘耀文在哪,可随着他走到常卿卿身边,视野变得开阔,他一偏头,就看见紧靠在另一侧墙上,一只硕大玻璃容器里面的人。
被困在玻璃房里的人,正是刘耀文!
玻璃房挨着墙的一侧,上方还挂着一只极细的管子。
这根管子此时正往封闭的玻璃房内注着水,水流虽慢,却早就浸湿了刘耀文的鞋子。
常卿卿刚和马嘉祺挂了电话,就安排人手启动了玻璃房的注水装置。
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不断上升的水位线,此时已经到了刘耀文的膝盖处。
本来刘耀文就是被人抓来的,从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一刻起就一直挣扎着用力敲玻璃。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不管他使出多大力气,用脚踢、用身子撞,面前这块玻璃都没有一丝裂痕。
常卿卿确实是找了最隔音也最牢固的材料做的玻璃房,任由刘耀文再怎么歇斯底里,再怎么拼尽全力,她就像站在外面看哑剧一样,听不见一点声音。
刘耀文卸了力气,背对着常卿卿靠在玻璃墙上,静静看着水位线不断上升,冰冷的水从没过脚面,再一点点涨到脚踝。
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可直到看见马嘉祺进来,他又开始剧烈地挣扎。
马嘉祺光是看口型,根本听不出来刘耀文在说什么,可他读懂了刘耀文的手势,刘耀文伸出食指,指向离他几米远的另一个注水的玻璃房。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关在另一个玻璃房里面的人......
居然是左暖安!
她怎么也在这?!
看着马嘉祺难以置信睁大的双眼,常卿卿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样马老师,我养的两条小鱼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