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的眉头皱的死景,抬头紧紧的盯着时知瑜的脸看了很久,然后忽然冷笑。
“我来是想跟你解决问题,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对话吗?你知不知道今天那是什么样的场合,那个会场里每一个人都有八百个七窍玲珑心,你一个人去那种场合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就像羊入虎口,他们随便几句话就可以套出你的家世背景,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会被他们利用。时知瑜,我每一次都跟你反复强调不要解散做主张,不要单独行动,你为什么永远都不肯听我的,一定要吃亏之后才愿意听话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时知瑜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吼出声。
他的呼吸在此刻变得紊乱,时知瑜努力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
“我是你们的特别顾问,你是刑警队长,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并非我的上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时知瑜的语气当中此刻已经只剩失望。
他想起自己在答应郭晨阳之前的纠结心情,那时的他害怕自己会做不好,害怕宋川知道后会生气,又害怕自己给对方添乱。
可是现在时知瑜真正明白了,宋川的确是在嫌弃自己,嫌弃他总是笨手笨脚的碍事。
想到这里,时知瑜摇头重新坐了回去。
“对你来说,我或许就该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做好一个听话的角色。你们需要我时我出面,不需要时我就只需要乖乖跟在你身后当一个听话的花瓶,或者说的更简单一些,只有你们需要动物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我在你的眼里作用相当于一个翻译,所以一个翻译自然不该这么多事,对吗?”
宋川缓缓深吸一口气,他不明白时知瑜为什么又突然想到了这里。
“翻译?利用?时知瑜你说这种话是在贬低你自己而不是我,如果警队只需要一个翻译,我又何苦亲自带着你做训练?你知不知道警校里还有多少学生在等着我代课?”
“是啊,所以是我耽误你宋代队长的宝贵时间了,对不起,今天也是我自作主张给你添乱,你放心,这种事今后都不会了。还有,现在不在警局,也不在工作场合,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请你离开。”
时知瑜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少次逐客令,但现在宋川显然已经认定自己跟情绪上头的时知瑜无法沟通,于是果断起身。
在离开前,他低沉着嗓音开口:“如果你一直以来只把我所做的一切当做利用,那我只能说你有权利离开警队,我尊重你的决定。”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周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时知瑜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