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风险有些大,但收益也很高。
于是,李若愚一脸正色地说:“尔等逼宫谋逆,妄图篡夺皇位,今日咱家誓死也要护陛下周全!”
说着,提刀站在了最前方,身后一众小太监纷纷紧跟其后。
看到李若愚没有倒向对面,方正化也松了口气。
朱由校则一脸玩味地看着李若愚。
孙如游和孙慎行见状,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死太监,和魏忠贤一样不知死活,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李若愚冷哼一声,说道:“咱家确实后悔了,后悔当初怎么没在午门之外就把你们这群奸臣活活抽死,以至于让你们今日竟敢行逼宫篡位的谋逆之举。”
听到李若愚的话,孙慎行和孙如游顿时想起先前在午门之外被李若愚鞭打羞辱的场景,顿时怒火中烧。
朱由校看了看天色,笑着说:“你们到现在还不动手,看来是还在等人吧。
让朕猜猜,你们等的应当是谋划今日之事的主谋吧!”
孙慎行和孙如游冷笑一声,说道:“朱由校,如今你死到临头,就算猜到又能怎样?
如今京营十万兵马被江宁领着去西南平叛,剩余兵马全部在山西与林丹汗对峙。
难道你还指望仅凭八千锦衣卫、几千名东厂番子,还有腾骧四卫来救你?
实话告诉你,我们已做了万全准备,如今锦衣卫和东厂都被堵住了,根本来不了。
至于腾骧四卫,其中两位指挥使也被我们收买了,没有我们的点头,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宫。”
朱由校听完,拍着手笑道:“还真是难为你们煞费苦心了,连腾骧四卫指挥使都收买了两位,确实下了血本。”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要被点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急匆匆赶来,附在孙如游、孙慎行几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几人听完,顿时面露大喜之色,笑着说道:“大势已定!”
随后,他们转头看向朱由校,冷冷说道:“朱由校,既然你一心找死,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如今,福王殿下已到,这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朱由校闻言,微微一笑,说道:“那可否让朕临死之前,与福王叔说上几句话,也算是叙一叙叔侄之情呢?”
孙如游和孙慎行相视一笑,说道:“当然可以,这也算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点体面。”
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大内,径直来到太和殿广场。
前方还有数十人骑着马,气势汹汹。
顿时,所有文武官员都转过头去。只见青山先生、他的叔父,还有手持铁如意的老者,以及一众护卫纷纷下马,迈步向前。
几人一脸得意地看着朱由校,而朱由校则目光冷峻,毫不畏惧地回盯着他们。
孙慎行、孙如游、顾肇迹、朱国弼等人纷纷向手持铁如意的老者和青山先生的叔父行礼。
这时,孙承宗和袁可立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赵南星、叶向高,没想到今日这逼宫谋逆之事,竟然是你们二人在背后谋划!”
赵南星手中把玩着铁如意,戏谑地说道:“孙阁老,如今才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
叶向高轻抚胡须,慢悠悠地说道:“为了今日,我等筹谋已久。
所幸上天庇佑,如今大局已定。
你们若愿意归顺效忠福王殿下,高官厚禄自然不会吝啬赏赐。
若执意要陪朱由校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一起共赴黄泉吧!”
保皇党官员们听闻此言,心中皆是大惊失色,同时将目光投向那辆马车。
没过多久,便有数十人陆续走向孙慎行、孙如游等人的阵营。
此时,叶向高和赵南星转头看向朱由校,得意地笑道:“朱由校,看到了吗?
这便是人心所向!”
朱由校依旧沉默不语,面色平静。
赵南星手持铁如意,继续说道:“朱由校,你确实有些手段,比你那父皇还要厉害几分。
原本我们还打算再多留你些时日,哪曾想你动作如此迅速。
改革商税、振兴科举、整顿京营,更是将山西八大晋商一网打尽,断了我等与塞外的生意往来。
你还对皇宫大内进行了数次清洗,就连太医院、光禄寺中我们安插的人手也被你清理得干干净净。
若不是如此,我们也不必与你直接摊牌。
只需让人暗中给你下药,到时对外宣称你染病不治身亡便是。
我们筹谋许久,最后也仅仅是花了大代价,才收买了腾骧四卫的两位指挥使。
魏忠贤那老东西也着实厉害,把整个皇宫大内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水泼不进、针插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