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再次见到佩顿西时,毫不意外看到他肿红的脸颊,就很亲切地问:“是法列纳德打的?还是我雌父打的?”
艾伦那点小力气,让他破个防都不容易,怎么可能给皮糙肉厚的雌虫施加伤害。
这时候,他左右的两位护法,可以代替他对逆子左右开弓。
佩顿西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再是佛系的心态,也有了裂痕。
“您很高兴?”他问。
兰因摇头:“只是觉得你这样很滑稽。”
佩顿西打量他一会儿,不确定地开口:“您好像对我有些不满?”
他猜测道:“难道是在为雪魄阁下抱不平?”
兰因轻哼一声:“当然不是为他,我对他也不满来着。”
他作为一个父亲,现在都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但他清楚月见所受的委屈,并不是雪魄和佩顿西造成的,而是那些心理阴暗的家伙欺负的,他们作为雄父雌父,就是失职而已。
佩顿西不知道这只雄虫在想什么,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被单独讨厌就好。
“那您对我和雪魄阁下有什么不满?”他问。
兰因将月见的情况告诉他。
这家伙还是能保持一副冷静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火大。
佩顿西说:“可能是我的缘故吧,在我还和雪魄阁下还保持婚姻关系,他的亲虫对我很看不上眼,想让雪魄阁下和我离婚,或者降我为雌侍,空出雌君的位置,重新迎娶他们选中的家世出众的雌虫。”
兰因只是笑:“谁让你隐瞒身份,平时还和雪魄阁下聚少离多,是我也会不满意你。”
“不过……”他收敛了笑意,眼眸变得冰冷:“大虫的事情没有必要牵连到孩子,在孩子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不就是欺负孩子还不具备反抗能力和反抗意识?”
他才不信雪魄那些兄弟的孩子无缘无故去欺负月见,小孩子最有眼色,而且欺软怕硬是任何一个年龄段的本性,没有大虫的态度和指使,他们是怎么敢去欺负家族雄虫的孩子。
佩顿西也没有想到他会为了孩子的事这么生气:“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不重要!”兰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这个有权有势的雌父就不能够主动去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反正你不会和雪魄重新在一起了,也不用在意他的想法,就不能放开手脚去做?不要让这段不愉快的回忆,成为孩子心里拔不掉的刺。”
兰因恨不得去锤他:“而且,你认为艾伦不会去查?他查到了就一定会给月见报仇,到时候他和雪魄的关系就尴尬了,为难的也只有两个孩子,何况帝都星对他们的接受程度取决于艾伦的态度,就你而言,还未达到艾伦那个地位。”
佩顿西见他很想揍自己的模样,就很像自己之前无意间从陛下那里看到的那张兰因三四岁时候的照片,捏着小拳头,随时可能出拳打虫,也是三岁看到老,一模一样。
兰因见他还敢发呆,更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别整得我在演独角戏!”
他要不是雄保会的会长,早就不想干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连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如何能将天下大事交给你?
兰因看着佩顿西就来气,就不能好好支持我的工作?
“阁下,我听进去了。”佩顿西苦笑,阁下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既然听进去了,那就赶紧去做吧!”兰因推搡着他,随后想到什么,诶嘿一笑:“抱歉,差点忘了你不是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