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镇上的卫生院毕竟条件有限,且林惜这病又是累出来的,找不到具体的病因和治疗方法,因此卫生院的医生也只是给他挂了两瓶盐水,又匆匆开了几副药,便叫大队长赶紧将人带走。
上面的答复没有下来前,除了下乡所在的大队及乡镇,知青是哪儿都去不了的,县里省里的医院送不了,镇上的医院又不收,大队长只好和几个知青一起,又将林惜拉回了知青点,慢慢熬着。
可药都吃完了,林惜的病却也没见好转,省里的回复也没下来,眼看着本就没多少肉的人熬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一众知青都慌了神,尤其是和林惜同住一屋的女知青们,几乎日日都是提心吊胆着,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探探她的鼻息,看看这人还活着没。
昨夜本来众人都已经睡下了,可l林惜却忽然发起烧来,还开始说起胡话,直将众人吓得不轻,正六神无主之际,却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
众人打开门一看,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那位向来沉默寡言,和众人十分疏远的宋观文宋知青。
他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面无表情地将它递给前来开门的知青,随后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铁皮罐子,往屋子里抬了抬眼,随后才对着那知青淡淡道:“给她灌下去。”
他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配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活像个半夜前来索命的恶鬼,成功地让站在门口的女知青打了个哆嗦,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问道。
“什,什么药?”
似是被女知青这个问题无语到,宋观文下意识皱了皱眉,胸膛起伏了一下,这才开口解释道:“草药,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