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张五!”
“求大人为民做主,我爹不能白死啊!”
说着,两人还狠狠瞪向方铜夫妻。
方铜一点不怂,冷淡看回去。
“稍安勿躁,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岑巩神情严肃。
“方铜,本官问你,事发时状况如何,详细描述,不可遗漏半分。”
“是。”方铜应了声。
“当时我和妻子正在车里闲聊,马车突然加速。”
“我和妻子撞的不轻,不等发问,先听到了车夫驾马声,然后似乎有什么甩飞。”
“等我们二人出来,就见马头,马头被砍下,鲜血四溅,一老者倒在马前,生死不明。”
他说的很详细,全是事实。
岑巩颔首:“车夫何在?”
方铜不知道。
有衙役回禀:“会大人,车夫被甩飞出去,断了一条胳膊,有我们的人看管,在药铺治疗。”
“嗯,传目击证人。”岑巩吩咐。
当时第一时间去扶老者,并判断对方死亡的人被带进来。
“见过大人!”男子跪下。
“报上名来。”
“草民陈大郎,住在棉二街柳条巷三十五户。”
“嗯,当时你都看到什么,如实叙述,不得有添油加醋,刻意隐瞒之处。”
“草民当时在旁边摊位,挑选面具,一扭头,见马车疾驰,车夫还在拉缰绳,马车越跑越快,一个老者正在前方,已经避不开,直接倒下了。”
“还有一个黑衣人出现,二话不说把马给杀了。”
陈大郎的叙述,就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了。
“本官问你,可有见到马撞到人,或者马蹄踩人?”
岑巩在京兆尹的位置待了许多年,自然知道细节的重要性。
陈大郎使劲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张四兄弟瞪大眼:“你可得如实说,没撞到我爹怎么会倒地?还直接咽气!”
“大胆,本官让你们说话了吗?不得干扰目击证人的判断。”
岑巩面色不善瞥了他们一眼。
两人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陈大郎跟着抖了抖,仔细回想道:“大人,小的当时在马左侧,视线受一定阻挡,没看到马车是否撞到人,但绝对没踩到人。”
“嗯,黑衣人出现杀马在前,还是老人倒地在前?”
岑巩再次发问。
陈大郎迟疑:“应该是,同时?当时小人看到马头落地,吓得后退一步,才注意到老者倒地。”
岑巩却问:“也就是说,你没看到黑衣人先控制住马,还是老者先倒地?”
陈大郎点头,是这样。
“本官问你,老者断气,你可认识方大人?为何当街大喊,有权贵纵马撞死人?”
岑巩目光凌厉,似乎能看透人心。
“小的,小的当时见马车华丽,马匹强壮,就觉得车里之人不简单。情急之下,就喊出来了。”
陈大郎脸色有点白,似乎后知后觉发现自个得罪人了。
岑巩没再问他,看着堂下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为何杀马?”
黑衣人没直接回答,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
自有衙役接过,奉给大人。
岑巩接过,眼皮跳了跳。
“小人将军府护卫。”黑衣人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