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闻言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问,只留下一句。
“你且等着,便小跑着离开。”
没过多久,公堂上便传来敲惊堂木的声音。
接下来便是一句,“传证人赵深。”
裴氏也在听到赵深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回过神来。
也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她现在要做的是脱罪。
赵深上了公堂,因为他是证人不必下跪。
便冲县太爷抱拳行了一礼。
“大人,草民能证明我苏二叔一直知晓苏妍妍并非他亲女,而他的孩子早被裴氏害死,且我有理由怀疑,裴氏知道了我二叔知晓此事,怕他报复才在他的弓箭上动了手脚企图灭口。”
“我没有,你胡说,我压根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
裴氏听到赵深要将这罪名扣在她脑袋上也不干了。
只是,她才吼完顾墨知便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大胆裴氏,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若是再敢咆哮公堂,别怪本官叫人掌你的嘴。”
裴氏刚刚已经领教过板子的厉害,哪里还敢。
但还是小声辩解道,“大人,民妇真的不知,求大人相信民妇。”
顾墨知没有理会她,只敲了敲惊堂木让她安静下来。
目光这才转到赵深身上问道。
“你说苏二柱一直知晓苏妍妍非他亲生女的事可有证据?”
“有,这事是苏二叔亲口与我爹说的,当时我娘也在场。
被裴氏压死的那个孩子,也是他找到后将她尸骨带回来的,如今就葬在苏家祖坟旁边,紧挨着苏二叔的坟。
另外,他还将一套当初妍妍被抱回来时穿的一套小衣一并交给我爹娘保管。”
赵深的话如同压死裴氏的最后一根稻草,引起一阵尖锐的暴鸣。
“不可能,那死丫头当初身上穿的衣裳,我明明全部扒下来烧掉了。”
裴氏说完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捂嘴却已经为时已晚。
而赵深也十分好心地又给了她沉重一击。
“你当初的确是想烧掉没错,可惜叫苏二叔发现了,你当时神色慌张根本没发现,他将那套小衣又捡了回去。
被烧的只有一件小包被而已。”
裴氏颓废地跌坐在地,她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完了。
但她依旧不甘心辩驳道。
“没有,我没有想杀他,我只是和他赌气割了他的弓弦,可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倒霉遇到野猪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意外,不是我的错。”
事已至此,裴氏依旧在狡辩,但赵深可不会和她客气。
他既然走上公堂,就没有放过裴氏的打算。
“你说你没有故意害死苏二叔,那你如何解释那天装病要妍妍留下来照顾你,不许她同苏二叔一起上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