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强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接到阮四月的主动邀约,哪有不应之理。
“四月,真的?”丁强惊喜到怀疑不是真的。
“明天你方便吗?”
当天是周末,第二天是周日 ,
阮四月的工厂倒是难得地有个双休的时候。
“方便方便,你约,就算不方便也方便,你说几点,在哪里接你?”
丁强问。
阮四月稍一迟疑,
“你等我再打你电话吧。”
电话挂掉,阮四月去查看自己的财产,所有的现金,所有的存款,加一起也就几千块,
而且,大部分都是那阿姨给的几千块租金,她都存了起来。
她想凑一万块,还给丁强一万块。
一来,表示她还债的决心,二来,她真的想尽快把债还了。
她到哪里再找几千块钱?
阮青梅刚刚买了房子,断断是没有钱,倒是雷哥应该能拿出来钱,但是,欠雷哥的钱,前不久才还清。
刚还清就去借,认识雷哥以来,仿佛一直在欠他的,欠他的钱,欠他的人情,虽然彼此关系好,但此时,她真的不想再问雷哥借钱了。
而且,雷哥和栗丽丽感情不错,也准备买房子结婚,栗丽丽和她的感情也有限,她不能让雷哥为难。
她想来想去,决定去工厂里试试提前预支工资。
她听说车间里有一个人家里的娃生病,就提前预支了几个月的工资,
还在厂里实行了募捐,工会也给了善款。
但她不一样,她只不过是想还债,她想提前预支真的可以吗?
阮四月先和郑老大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打算,郑老大语焉不详,态度不明。
阮四月虽然和郑老大谈不上太多交情,但她进厂,甚至从车间调到办公室都是郑老大帮忙的,因为,这其中有着雷志勇的交情。
阮四月以为,郑老大还会看在这份交情上会尽力帮他,没想到,郑老大一下子打断了她的希望,
“你这算什么难处,家里住着大房子,一个人吃饭全家不饿的,上次那个员工难得很,孩子生的是大病,没有钱,孩子就会残疾,不然,咱们工厂也不可能给他预支钱,还帮他募捐。
资本家的钱都没有那么好借的。”
阮四月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她如果只是把那房租钱还给丁强,感觉太少了,对于丁强来说,也许根本不值一提。
她欠他五万,他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再回来。
她挂下电话,沮丧地躺在床上。
门开了,阮青梅进来,
“四月,你不起来洗澡啊。我都洗好了”
阮青梅穿着睡衣,头上湿哒哒的看起来刚洗完澡。
阮四月满面愁容,没有应声。
“怎么了,起来洗澡过会睡觉 了。”
阮青梅催促道。
虽然之前和阮四月话不投机,但她们两个的关系早已超越普通的朋友关系,该吵吵该闹闹,谁也不计较,
两个人的关系,比亲姐妹关系还牢。
阮四月看看时间,确实到了休息时间了,不睡觉不行的,第二天还要正常上班。
她起来去洗漱,脸上却依旧愁云密布。
阮青梅自己在卧室忙活完,又和庄寒煲了电话粥后,心情大好,完全忘记了之前和阮四月话不投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