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不爱喝咖啡,这样我就帮你点个果茶吧?”
咖啡店不是阮四月的消费范围,
咖啡,她喝过一次,
那次,也是宋玉树请她喝的。
那次的喝咖啡的经历她铭记在心,只记得,当时太心疼这个价格,虽然难喝,愣是一口没有舍得浪费,硬生生皱眉喝掉了,
但是从那一次以后,她再也没有喝过咖啡。
她随意点头,
“今天重要的不是喝什么,是你说什么。
你刚才对我的冒犯,你不想解释吗?
当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你搞什么,自以为出国几天,就搞劳什子洋玩艺是吧,
咱们不是外国,丢不丢人。”
阮四月声音很低,但字字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裹着冷冷的棱角,展现着她的态度。
宋玉树抿了一口咖啡,摘下自己的斜挎包,翻了翻,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很是精美。
他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推向阮四月,
“什么?”
阮四月问,眉头微敛。
什么年代了,还随身携带笔记本,怎么跟学生似的。
宋玉树期待地看着阮四月,“打开看看。”
阮四月好奇地打开,随手一翻,都是诗。
“嗯?手抄诗集?”
这都是她初中时候玩的。
她读初中那个时候,汪国真的诗太火太流行,她和同学们都喜欢,
但是,家里都穷,都没有钱买课外书,她们班里有个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本汪国真的书,她熬了几个夜晚,抄了一大本。
后来,同学把书还给别人后,她的手抄本在班里流行了好久。
毕业后也一直珍藏着。
到后来,离开家乡,也不知道那本放在家里的手抄诗还在不。
可是,这都什么时候,想读诗买一本得了,还手抄干啥啊。
阮四月不得其解,
“怎么,什么诗人写的诗这么好,还值得你手抄,再说,我早就不读诗了。”
阮四月懵懂地看着宋玉树。
阮四月的话,让宋玉树有点尴尬。
好像自己在玩小孩子的把戏似的,但是,事已至此,他还是尴尬说着,“
你看一下,那诗好吗,都是我写的,都是我写给你的。”
阮四月一愣,看了下去,
果然,满满一本,每一篇的最后都写着,给四月。
还有日期,
那日期,从她们认识几天后开始,到最近的日期结束。
这,太让人震惊了!
虽然,宋玉树的做法似乎有点迂,但是,在阮四月看来,却不能不能深深的感动。
没错,她早已过了读诗的年纪,但是,当她看到一个男人为了她写了一整本诗的时候,还是深深的感动了。
而且,那本手抄一的后面,还粘贴了几张报纸剪报,是外文的。阮四月的英文不好,但是依然看得出,也是宋玉树的诗,是发表在各种报纸上的。
无一例外,诗哥的副标题都写着,给四月。
四月的名字是拼音拼成的,阮四月还是认识的。
这太让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