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闪过小昭温柔的笑靥，想起她为他挡下的那一剑，胸口便如压了千斤巨石。

药熬好后，张无忌亲自端着药碗来到内殿。

小昭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泪水无声滑落。

\"小昭，喝药。\"

他扶起她的上身，将药碗送到她唇边。

小昭艰难地咽下苦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陛下...若有不测...保孩子...\"

\"别胡说！\"

张无忌声音发颤，\"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朕不许你有事！\"

药效很快发作，小昭的阵痛加剧，产婆们忙作一团。

张无忌被请到外殿等候，耳边是小昭越来越微弱的呻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西下，殿内点起了烛火，将人影拉得老长。

\"陛下！\"一名产婆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娘娘大出血，孩子卡住了！\"

张无忌再也按捺不住，不顾礼制冲入内殿。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小昭身下的被褥已被鲜血浸透，她的脸色灰白，嘴唇失去了血色，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让开！\"

张无忌推开众人，坐到床边，握住小昭冰凉的手，将体内九阳神功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

\"陛下，这不合规矩...\"老太医试图劝阻。

\"滚！\"张无忌一声怒喝，太医们噤若寒蝉。

随着内力输入，小昭的呼吸稍稍平稳。张无忌转头对产婆吼道：\"接生！现在！\"

产婆们不敢怠慢，再次忙碌起来。

张无忌一手输送内力，一手紧握小昭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坚持住，小昭，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小昭虚弱地睁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气若游丝：\"无忌哥哥...我...好冷...\"

\"我在，我一直都在。\"

张无忌声音哽咽，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还记得我们在光明顶的约定吗？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殿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上天也在为这场生死考验而悲泣。

\"出来了！头出来了！\"产婆突然喊道。

张无忌精神一振，加大内力输送。

小昭用尽最后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划破了殿内凝重的空气。

\"恭喜陛下，是位小皇子！\"

产婆将包裹好的婴儿呈上。

张无忌只匆匆看了一眼孩子，便急切地转向小昭：\"小昭，你看，我们的孩子...\"

小昭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她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婴儿的脸，却在半空中无力垂下，眼睛缓缓闭上。

\"小昭？小昭！\"

张无忌惊慌失措，探她鼻息，尚有微弱呼吸。

\"太医！快！\"

太医们一拥而上，诊脉的诊脉，施针的施针。

张无忌抱着新生儿站在一旁，看着小昭毫无生气的面容，心如刀绞。

这时，王月敏匆匆赶来，脸色凝重：\"无忌，芷若妹妹那边暂时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