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武在石国与北国大肆购买粮草之时,丹霞与宁国的战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由于丹霞乃是外线作战,宁国乃是本土作战,宁国原本就不比丹霞弱,加上宁国将士善战,这也使得宁国大军一到,丹霞便被打得节节败退。
两军历经几次大战后,林羽带着大军,终于是将丹霞大军,赶出了宁国。
宁国大将军林羽勒住胯下战马,铁枪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褐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望着远处狼狈撤退的丹霞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自他率军驰援阳上州以来,已与丹霞主将申六交锋三次,每次皆以丹霞军丢盔弃甲告终。
此刻,最后一批丹霞士兵正踉跄着越过边境线,身后丢下的辎重粮草堆成小山,在暮色中熊熊燃烧。
“将军,丹霞军已全部退出宁国境内!” 副将李昂策马而来,盔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是否要乘胜追击,攻入丹霞腹地?”
林羽眯起眼睛,看向边境另一侧的丹霞塞城。
城墙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隐约可见 “申” 字旗号在暮色中飘摇。
他伸手按住腰间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作为宁国最年轻的上将军,他太清楚 “穷寇莫追” 的道理。
丹霞虽连吃三场败仗,但申六此人诡计多端,难保不会在边境设下埋伏。
“传令下去,” 林羽收回目光,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就地扎营,加强警戒。立即将此地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上靖城,明日一早,派斥候深入丹霞境内三十里,探清敌军动向。”
“是!” 李昂抱拳领命,却忍不住问道,“将军,为何不趁胜追击?末将愿率五万轻骑,直取塞城!”
林羽转头看向副将,目光如刀:“申六连败三阵,却始终未损主力。你以为他是真的打不过?” 他抬手指向远处燃烧的辎重车,“这些粮草军械,分明是故意丢弃的诱饵。若我军贸然追击,必中埋伏。”
李昂恍然大悟,额头渗出冷汗:“末将知错!多亏将军提醒,否则必中奸计!”
与此同时,丹霞塞城主帅府内,申六正对着地图沉思。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副将走进帐中,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将军,宁国大军已停止追击,在边境扎营。”
申六嘴角微微上扬,口中呢喃:“林羽,希望你明白本将的意思,不要做出一些不太明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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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到了上靖城。
众人皆喜,唯独宁西余怒未消,于是下令对丹霞发动进攻。
胆敢挑衅宁国,他必须要让丹霞付出代价。
可他这一决定,遭受到了奚兴的强烈反对。
宁国国内的情况不容乐观,物价根本没有抑制住,更有爆发的趋势。
宁西拍案而起,龙案上的奏章被震得簌簌作响:“奚爱卿是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宁国铁骑何时怕过征战?” 他腰间玉带勾住龙椅雕花,硌得生疼,却不及心中怒意 —— 自登基以来,何曾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冒犯宁国威严?
奚兴免冠叩首,额角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陛下息怒!臣非怯战,实乃为社稷安危计!”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展开时边缘已被冷汗浸透,“这是今早户部急报,阳上州粮价三月连涨七倍,百姓易子而食;上靖城街头流民聚啸,昨日竟有乱民冲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