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愣了愣,立即否认:“不是,臣就随口一说,边关将士们很好。”
这回轮到赵祁玉质疑了:
“哦?是吗?那将军为何盯着本王府里的陈设瞧?这一副没见过钱财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亏待了你。”
裴鸣被说得面上挂不住,他就随口一说,这赵祁玉竟然开始扣帽子,让他下不来台 。
“呵呵,殿下真是口齿伶俐。”
赵祁玉点点头:“那是自然,皇后时常夸本王聪明,可不像某些人,言行不一,蠢笨如猪。”
“你”
裴鸣被他内涵到,心里生气又顾忌着他是豫王,不能发作。
只好转移话题:
“听闻那日替殿下挡箭的奴才还在王府?这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怎么也不见人?”
赵祁玉嗤笑:“裴将军,这里是本王的府邸,你的手伸得够长。”
赵祁玉对这个裴鸣反感到了极点,一个臣子,竟妄想插手他府里的事情。
但裴鸣却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语气放缓了些,说:
“殿下,既然你我即日便要奉旨成婚,那便要顾及着名声。”
“听闻殿下亲自照看那奴才,还让他住在偏殿,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裴鸣如今不喜欢赵祁玉了,可并不代表他能容忍赵祁玉这般偏爱一个奴才。
赵祁玉淡淡看着他,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
“听闻裴将军从边关带回来一人,此时就住在裴将军院里,你与他出双入对,这又是成何体统?”
“圣旨下来还没两个月,纵使圣上准许你纳妾,那也是你我成亲的三年后,并且纳的是为你开枝散叶的女子,而非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乡野村夫。”
说到白絮,裴鸣的脸色难看了点,更没想到赵祁玉直接把这事儿说出来。
他有些心虚:“这哪儿能一样?那是在边关,是白絮救了臣,臣见他家中只有他一人,才将他带回京城好报答他。”
赵祁玉哼笑:
“照顾?你说的照顾便是在皇宫门口与他抱在一起,平日里出双入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裴将军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君。”
被拆穿,裴鸣涨红着脸,却还要否认:“这事儿你都是听谁说的?莫不是有人故意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殿下,这都是误会,臣平日里只是将他当作弟弟一般,从未有过旁的心思。”
“那就奇怪了,既然将军可以如照顾弟弟一般照顾那村夫,本王为何不能如此对待救了本王的人?”
赵祁玉满脸嘲讽:“莫不是裴将军认为,你的这条命,比本王的还要矜贵?”
他说话句句带刺,气得裴鸣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还要故作失望:
“那赤星不过是个奴才,这怎么能跟白絮比?”
赵祁玉冷冷道:“就算是奴才,那也是本王府里的人,白絮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有资格跟赤星比?
这样一个人,说不定是什么地方派来的细作,裴将军这般被美色冲昏了头,当真糊涂。
本王是不是要将此事禀报父皇,让人好好查一查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