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手中战枪捅穿一个重甲士兵的脖颈后,手中一抖,枪刃从对方的脖颈横着荡出来,将旁边持盾的敌军砸倒。
来不及补刀的艾伯特,抽出腰间的短剑甩了过去,将几米外的一个弩手钉杀。
可就这么一耽误,一个手持重剑的敌人劈砍过来。
艾伯特架起战枪挡住剑刃,但对手武技不错。
对方不等劈砍力道消失,剑锋一横,顺劲朝着艾伯特的手掌滑过来,同时踏步上前,贴近艾伯特。
此时艾伯特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同样向前冲,手掌不再抓握枪身,而是像推柱子一样,将战枪竖直挡在身前。
两人相撞后,艾伯特力道更足,将其撞退了几步,然后才趁机抽出腰间的长剑。
不等对方站稳脚步,艾伯特就再次抡着剑冲了过去。
此时,整面城墙上到处都是战斗,敌我双方的尸体,已经铺满了整段城墙。
有几个地方甚至已经堆起了尸堆,那是攻城的突破口,经过反复易手。
这一面两公里长的城墙上,有着十多个突破口,上千人在这段城墙上搏命厮杀。
时不时有人坠落城墙,有的甚至两个人纠缠着掉落下去的。
此时交战双的战士,已经彻底杀红了眼。
交战的士兵们已经混战成一团,偶尔会有床弩重箭射来,以及投石机的石块落下。
城下也在无差别的往城头抛射箭矢。
死亡时都可能发生。
死神正欢快的吸收这里的生命气息。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攻城士兵最终还是没有站稳脚跟,最后被赶下了城头。
一下午的鏖战厮杀,让这面城墙上能够站起来的人并不多。
医护兵一个个检查倒下的士兵,但凡还有一口气,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全部都被送到后面的战地医院中。
城下早就等着的骡马板车,一趟趟的运输伤员。
城中石板路面都被车上流下的血液染红,在夕阳的映照下,竟然有种奇异的金色光辉。
城头上的艾伯特靠在墙角,身边就是城头的两杆大旗。
分别是莱茵家族的黄金狮子旗,以及和平角的血色秦字旗。
本来作为佣兵护卫战团长的艾伯特不用上阵厮杀的。
被进攻的两面城墙各有一个千人队布防,这还没算上箭台的弓弩手,以及操控其他守城器械的士兵呢!
完全铺开的话,每隔两米就能站一个士兵了。
但显然守城不是站岗,居高临下的打击,需要力量集中。
每隔二十多米,就有一个十人小队,整个小队负责这片城墙的防守。
在对方进攻开始后,他们还要时刻调整移动位置。
集中防守应对登城梯和云梯搭着的那段城墙,大体上一个登城梯需要一个小队防守。
云梯就麻烦了,一般都是三个小队打底。
原本能够一直保持以多打少,居高临下的优势。
哪怕对方人数更多,也难以有效的施展人数优势。
可随着战斗的持续,守城一方也消耗了很多的体力。
左侧城墙最先出问题,有一队佣兵护卫精神崩溃,开始了溃逃,连带裹挟了周围好几队的士兵。
导致城墙上,出现一道长一百多米的防守空白。
攻城方的战地指挥官,敏锐的抓住这个机会,立刻调整进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