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剥!”胥子泽看到了景春熙的犹豫,不想被对面的几个人盯着,连忙对大虾下手。他拿起一只虾,试图剥开它的外壳,却发现并不容易。虾壳坚硬还很烫,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剥开了一只,但虾肉已经被他弄得有些碎了。
“诶哟!怎么还扎人呢?”胥子泽抱怨道,他的手指忽然被虾壳扎了一下,有些吃疼。他看着手中的虾,有些无奈。
随着胥子泽话音一落,一只剥好的大虾已经从大郎的手放到了景春熙另一只空碗里。大郎的动作十分熟练,他拿起一只虾一扭去头,轻轻一捏,虾壳就裂开了,然后他迅速地剥去外壳,将第二只虾肉完整地放入景春熙碗中。他的手法干净利落,让景春熙和胥子泽都看呆了。
景长江自己也拿出一只虾来剥,他宽慰胥子泽说:“慢慢来,不急。熙姐儿就让这两个臭小子服侍。”他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轻松。
“熙姐儿要不要点蒜末酱油?不过你还是先吃几口原汁原味的,真的很甜,我们来的时候也不习惯,现在都是不蘸料敞开肚皮吃。”大郎一边剥虾,一边对景春熙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豪,海鲜有多么美味,只有亲自品尝了才知道。
“你还是把蟹先放这里,我们自己来。”看到还提着桶站在旁边的那个小伙子,还等着把那半桶螃蟹往锅里倒。
三郎把他赶跑,还来一句:“他们斯文,没那么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让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真的放下桶转身离开了。
景长江往自己嘴里抛了个大虾,一边咀嚼一边说:“渔民们的习惯,出海就是带个锅、带个炉、再带点盐,海鲜打上来一锅熟。这种吃法就是这么延续而来的,讲究的是原汁原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对这种生活方式的向往和喜爱。这种简单而直接的烹饪方式,保留了海鲜最原始的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随着一盘盘烤鱼、烤虾、烤生蚝、烤贝类、蚝烙送上桌,大家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气氛异常的轻松。
除了给景春熙上凉茶,几个男人喝起了烧酒,杯盏交错间称兄道弟。他们谈论着旅途中的趣事,分享着对海鲜的喜爱和本地的见闻,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夜晚。
枕着细浪的摇篮曲入眠,潮声化作温柔的絮语轻轻拍打着耳畔。近处海水漫上沙滩的\"沙沙\"声,像情人的指尖拂过绸缎;远处浪花绽放在礁石上的\"哗啦\"脆响,恰似孩童嬉闹时银铃般的欢笑。这些韵律在月光下交织成歌,时而如呢喃,时而似吟唱,让心跳不知不觉与海浪同频,沉入宁谧的梦乡。
同样是睡在海边,在崖门村的时候,感受的是柔和的海风,即使往码头走也是柔风拍浪,无比美好。
在荔枝湾就不同了,在荔枝湾一晚上不但感受到了海水的猛烈撞击,也可以听到如同魔鬼般的叫嚣,还有海风如同孩童哭泣的呜咽声。
唯一相同的是,一大早醒起来都神清气爽,那是海洋馈赠给陆地生灵的,最奢侈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