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发生在一个老宅子的阁楼上,那股霉味和松烟墨的味儿啊,混在一起在阁楼里弥漫着。有个叫陶新垣的小子,正攥着个放大镜,跪在一个旧木箱前。他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泛黄的画轴慢慢展开,这画轴啊,就像是藏着无数秘密似的。
这画里是个穿素白襦裙的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头呢,木梳齿上还缠着几根青丝,袖口的墨梅纹样却被暗红色的污渍给浸透了,看着怪渗人的。陶新垣突然就想起那古玩商那诡异的笑,说这《月下梳妆图》可是乾隆年间陶家祖宅流出来的。
就在他指尖碰到画中石桌的那一刻,嘿,那砚台里突然就渗出黑水来了。陶新垣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把油灯给撞翻了。那油灯在地面上滚出一道道焦痕,火苗舔过的地方,竟然显出一行血字:「负心人,该偿命了」。这时候,窗外一个惊雷炸响,陶新垣一抬头,就瞥见画中女子的脖子正以一种特别诡异的角度扭转,原本模糊的面容,居然慢慢浮现出和他有七分相似的轮廓,把他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到了暴雨倾盆的子夜,陶府后门传来一阵敲门声,三长两短的,跟暗号似的。陶新垣提着灯笼去开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站在门口。这少女发间别着一支断裂的翡翠玉簪,嘿,正好就是画中女子戴的那种样式。少女可怜巴巴地说:“奴家逃婚迷路,求公子收留。” 陶新垣正看着呢,手中的灯笼突然就变绿了,把少女后颈处暗红的勒痕照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管家老周盯着檐下晾晒的嫁衣,突然就抽搐着跪地,大喊:“当年大少爷纳的第九房妾室...” 话还没说完呢,晾衣绳齐刷刷地就断了,嫁衣袖口还渗出墨梅状的血渍。陶新垣吓得赶紧冲回书房,一看,《月下梳妆图》里的石桌上居然多出个青瓷酒壶,壶嘴正对着画中女子微张的唇,这可太邪乎了。
没过多久,从北平来了个皮影艺人,叫陆九歌,在陶府借宿。他那檀木箱里躺着一套残缺的《画皮记》影人。陶新垣一碰到画皮鬼影人,嘿,那羊皮制成的面皮上突然就浮现出血管纹路。陆九歌点上烟斗,慢悠悠地说:“这戏讲的是书生剜心娶妖,却不知妖本是他前世害死的发妻。” 说着,那烟雾里还浮现出和古画相同的墨梅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