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藏在幕后的那位神明显然是在利用我回收悲鸣大陆其他神明的力量，你们分析一下，那神明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

毁灭博士沉吟片刻，回道：“按照元神现在提供的情报，恐怕元神您背后的那位神明，就是虚无本身。”

“虚无？”

张元一怔，“你确定？”

毁灭博士：“八成把握，元神您在击杀神明的时候，您得到的信息是在回收权能，这说明那些神明的力量，原本都不是属于祂们的，而是属于您背后的那第十位神。”

“那九位神明，最弱的「凋零之瞳」也有道外灵巅峰的力量，其余神明更全都是道外神。”

“祂们只是分得了九分之一的权能，就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那说明元神您背后的那位神明，绝对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而在这悲鸣大陆中，能有如此力量的……恐怕就是虚无了。”

一旁的方云试图加入聊天：“这么说来，那第十位神是在利用元神，我们不能如祂的意，元神，「终焉之喉」的最后权能，绝对不能交出来！”

毁灭博士：“不，「终焉之喉」夺取的法则，我们要交出去，而且还得快！”

方云一怔，诧异问道：“你不是说元神背后的神明是虚无吗？那家伙把力量分给其余九个人，都能造出那么多道外神，祂要是回收所有力量，那还得了？”

“你也看到了吧？在那虚无之潮下，那些神明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真正的虚无一旦恢复巅峰，绝对更可怕！”

张元此时也是认同方云的话，觉得那位神秘少女不值得信任，不过他也想知道毁灭博士的想法，问道：“伊恩，你为什么觉得要交出「终末之喉」的权能，那第十位神值得信任吗？”

毁灭博士：“元神，谜底就在谜面上。”

“谜底就在谜面上？”

张元有些疑惑，他沉吟片刻，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你说的是第十位神？”

炼天葫中负责吃瓜的阿斯特蕾亚一怔，“第十位神咋了？祂不是虚无吗？”

这时，剑匠也反应过来，“对啊！第十位神，既然是这么称呼的祂，就说明这神和另外九位神是处于同一层级的。”

方云疑惑：“师父，您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那第十位神可是虚无，怎么可能和其他九个神一个层级？还是说虚无也是弱鸡，这悲鸣大陆还有更猛的？”

剑匠白了方云一眼，怒道：“我怎么会收你这种愚钝的徒弟？连张元那大学生都反应过来了，你怎么还没想通？”

张元：“？”

毁灭博士笑道：“还是让我来解释一下吧。”

“第十位神，的确是虚无，不过祂也和其余九位神一样，同样是从虚无中分了力量的神明，属于虚无的一部分，只不过祂分的力量有些特殊，祂分到的不是力量，而是‘情感’。”

“当然，这说起来有些绕，简单比喻一下的话，那第十位神，估计就是「虚无」残存的人性、良知或者其他什么情感。”

“所以，祂才会恳求元神的帮助，恳求元神弑杀其余神明，帮助祂回收权能。”

方云有些懵：“虚无有情感？开玩笑的吧？”

毁灭博士笑笑，继续道：“或许真的有呢？我们都没有见过虚无，谁能定义祂的属性？”

张元突然开口：“万事万物皆有暗面，如果虚无也有暗面的话，那「虚无」的心魔……会不会就有情感了？”

张元此话一出口，众人尽皆一震。

炼天葫，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