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被问的僵了一僵。
回想过往几年点点滴滴,正林倾注在沈苒身上的心血,以及倾注在她身上的心血,而王爷为了获得权势,将她母子安置在扬州,虽心里没有忘怀,也每月给许多钱财,但因为种种误会,她并不知情,虽然现在知情了,可已经时过境迁。
点滴生活中,她和苒儿对正林产生了浓厚的感情。这时她没有和正林商量,就自行决定给王爷见一见孩子,她心里是没底的,挺怕正林伤心,付出这样多年,结果她计划瞒着他带孩子见前夫。
“王爷,您不要把问题丢回给我。好像是我先在问您方便不方便的?”
苏民安很难理清楚自己的想法,但可以确定的是,在方才她提要澄清她清誉的事情时,他推三阻四,她威胁要回扬州,他才稍微回环一下说明日有空。
现在她提议要给他见一见孩子,他又表现的并不热衷。
这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是不是因为曾经她帮他去岭南伴过救兵,然后还当掉信物把钱给他花,陪他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而心里有亏欠,所以表现出对她的孩子的思念,但又因为已经娶妻并且妻子也对他付出很多,她这边一动真格要他见孩子,他就顾忌妻子,便不打算见了。
权衡来权衡去,他还是优先保证给花南薇完整的家庭!她和孩子就托给别的男人照顾落的省心。
姜元末端详着她逐渐不悦的神情,“你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执着起这件事情来了,办喜事没娘家给你嫁妆缺钱了,还是怎么?你要多少钱?”
说着就要去衣裳里翻银票。
“我没有和你要钱!”苏民安原地深吸两口气,“明明是你四年去扬州八次,表现得很执着,现在成我执着了?所以你不方便是吧?也是,你妻子再过两个多月就要生了,你当然不方便。”
姜元末这时已经知道她和沈正林之间的清白,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他不可能再如往昔刚从陕西回京时不讲道理的将她作为妾或者没有身份的就和她不清白,这三个月失去记忆时有过两次,也是以为他们还恩爱着。
但他被女娘这个倔强的劲头儿撩的心理上很不能冷静。
但毕竟他比她成熟的多,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他是分得清楚的,她二月底成亲,在她成亲前和她发生不该发生的,这是绝对不能做的,他保护疏漏致使她双腿残疾,沈正林那边他是感激的,他立场得有。
他从外衫里拿出几张银票,随身没带多少,便随手搁了下来,她怎么会突然对他热乎起来,就她这两条腿,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德馨书院创始人,你过来,”姜元末见她坐得远远的,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他身前拉,“你别犟着后退,体谅下病人身上剑伤。你过来一些。”
苏民安便往他跟前坐了一些,微微仰着下颌盯他,“干什么?”
“我是为你着想。”姜元末睇着她不悦且颇为委屈的面颊,“我是方便的。但我并不希望看见你夜半三更偷跑出来同我会面。我去接你送你叫邻里看见,对你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