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笑道:“我挡住你啊。你一个人躲衣橱不觉得孤单么。”
说着,他略略一顿,“喂,衣橱很黑诶。”
苏民安眼睛酸了酸,“他们又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不过就是劝你吃药罢了,须臾而已。”
姜元末认真言道,“不可以。”
“什么?”
“须臾也不可以。只要我可以,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在漆黑的环境独处了。”
苏民安嗓子哽住,许久言道:“您可真是矫情。”
“是。”姜元末笑,“矫情。你家沈先生不在,就由我矫情一次。”
苏民安不言,心里丝丝缕缕有些难过。
这时候前夫还挺热心的。
但这是孤独不孤独的问题吗?
“你也进来了,谁去支开那些人?”苏民安不能想象众人进屋发现屋里并没人的场景,难道不会报王爷失踪,翻箱倒柜的寻找吗,她在他肩膀推了推,“王爷出去,...我并不觉得孤独。”
“那你觉得什么?”
“我...”
“你觉得被拒绝尴尬?”
“住口......”
姜元末倒是分外沉稳,“那些人中不是只有你不想见的人,也有我不想见的人。”
他的生身由内里烂掉的父亲,以及他在商榷和离的妻子,还有他因为自暴自弃不肯用药使其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苏民安没有继续推他,他失落的语气使她略略失神,他不想见的人是指冤枉他私藏龙袍、贪赃枉法且染指他妻子的父皇吧。
主要也是屋门被推开了,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来,她也不方便再出声把他往衣橱外面赶。
众人进得屋内。
见屋内亮着烛火,床头柜上茶水正温热的冒着白雾。
显然方才是有人的。
满屋子大人物看见室内一个人影也没有,神情一个比一个发懵。
秦衿端着药碗甚是无辜,表情分外精忠报国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碗,他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一个严肃的问题,人呢?人呢???
皇上环视屋子一周,他回头问秦衿一个颇有见地的问题,“摄政王爷在哪里睡下了?床上还是哪里?”
秦衿说,“按道理来讲,应该是在床上睡下的。”
太后也眼睛四下去看,床上分明是空无一人,但是那颗靠在床头的枕头分明像是刚刚被人靠过的。
贤妃焦急不已,急声道:“秦衿,你家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