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连纹双面间谍的身份，涸已和祂们自己都心知肚明。}

说是间谍，祂们更像是一个被刻意保留下来用作交流的中间端，在双方还有可能交流的时候比较有用。和平时期祂们可以两头吃，但也在两边都不会很受重视。

毕竟没人喜欢骑墙派的墙头草。祂们不是必须拉拢的对象，也没人会想在墙头草身上投注太多资源。

白书意理清楚后回复消息。

连纹既然出手了，说明祂们已经接了并做了涸已那边的任务，而且没有事先提醒，不可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亦云【那就更不能收手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会把你们的身份泄露出去？】

通讯另一端，灰毫不同于言语中的焦急友好，眉目间露出几分嫌恶之色。

“果然是小文明里出来的，粗鄙而不知礼节。”只是以“邀请”的温和方式出手，已经给足祂面子了。

连纹在外的名望不如全盛时的天垒，但祂们的名望不像天垒一样是靠着某个组织顶起来的，而是实打实自己发展出来的，内部也不像天垒一样分裂。

祂们看不起靠着拍卖会压祂们一头的天垒，同样看不起踩着天垒靠着树屋起步的亦云，对给予天垒开拍卖会机会的万阁也有几分怨气。

这些情绪多少带着点移情和迁怒，更多是因为祂们辛辛苦苦发展起来后，发现自己在世界外不过如此的不甘心。

另一边，白书意看着对方隐隐透露着不耐烦的消息，耐心地继续扯皮。“不把这当成工作，偶尔来一次还挺有意思的。”

重临两眼瞪成死鱼眼看着她。

白书意趁着两边有摩擦，把连纹在互助云台中的权限划掉，又从连纹那拿到一些充当赔礼的符文罗盘。

涸已把连纹推了出来，连纹的作用估计没多少了，还是得防一手。

连纹的出手就像是开了个头，之后事件频发，重临和太易祂们一一解决，阅海偶尔去帮个忙，除了忙了点外没出什么事。

另一边，白书意已经离开混沌区的外区。

“已离开混沌区外区-原始区交界线，因环境危险复杂，请时刻注意载具、导航与自身的情况。”

白书意控制着混沌鲸鱼停在交界线外，大致估算自己的试炼成绩。

打涸已的基地、组建起混沌生物的队伍，还和绿色森林达成长期合作，都提升了一点混沌区的安全性，不知道会结算多少积分，也不知道发现海螺给不给积分。

如果混沌区内区的情况算在试炼内的话，以在树屋里建起互助云台、提供练兵场地提升的安全性，也能结算出不少积分。

这些积分加上探索积分，总数应该不小。

白书意稍作调整，驾驶着混沌鲸鱼继续向外探索。

来都来了，就算试炼积分已经足够拿第一也不妨碍她继续向外探索，而且积分越多越保险。

进入原始区后，白书意为了减少身上装备的磨损不再离开混沌鲸鱼，而是驾驶着混沌鲸鱼在原始区混乱的能量与空间中乱窜。

白书意仰躺在驾驶室内，原始区光怪陆离的环境在她身侧掠过。

原始区的混沌生物比外区中的要活跃得多，时不时能看到或是在赶路或是在战斗的混沌生物。恐怖狰狞的庞然大物互相撕咬吞噬着，受伤后被路过的生物坐收渔翁之利一起吞噬掉。

白书意伸手拨动一下放在身侧的混沌司南，司南的勺柄转动片刻后停在原先所指的方向，它还在正常运行。

她继续向原始区的更深处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