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子先惹事,我儿子属于自卫反击,就算公安来了,你也没有打人的理由。”
她甩开老妇的手,将三个孩子护在自己身边。
没想到,老妇吃瘪后,立即坐到雪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租客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呢,大家快来看啊。三个野孩子没人管,当妈也霸道,咱们院里可都是老师的住的院子,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泼妇住进来。”
没多久,其他平房里的人都走出来围观,对着江晚宁指指点点。
“各位,这个院子是老师家属院不假,但老师也是讲道理的吧,她孙子把我孩子堆的雪人破坏,挑衅在先,还试图打我闺女,推开他属于正当防卫。
如果真要说谁是这个院子里的害群之马,也应该是她孙子。”
江晚宁将男孩推到风口浪尖。
果然,其他人在得知真相后,纷纷开始指责老妇。
“叶婶,你好好管管你孙子吧,上次他抢我儿子的玩具,我都没跟他计较。”
“就是啊,这孩子也不能太宠溺,你丈夫还是老语文教师呢,你孙子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他们三个孩子每次见到我,都会问好,你家丁丁就只会翻白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快成男孩的批判大会了。
叶姓老妇气死了,面部狰狞呵斥,
“你们有病吧,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当然要宠着了,他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你们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女儿眼珠子转了转,按住自己妈的胳膊,朝大家说道:
“各位,说到底这件事是因为他们这家租户而起,我觉得咱们这种院子,就不应该租给来路不明的人。
她家连个男人都没有,说不定是什么男人养的小老婆,大家可得防着点啊。”
她的话,立即掀起轩然大波,引得大家又议论开了。
人群自然分成两个阵营,大家互相辩论起来。
就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原房子的主人老周回来了,他是回来取东西的。
老周五十来岁,在治安队工作,人长得十分高大威猛,脸上横肉因为生气而颤抖。
听说有人要鼓动大伙将江晚宁一家哄走,他沉着脸朝少女道:
“刚才是你鼓动大伙要把我租户赶走?”
少女吓得连连后退,躲到自己母亲身后。
老妇挺了挺胸脯,
“是我家玲玲说的怎么了?你就不应该把房子租给他们这种来路不明的人。”
要不是知道她有一个在部队当副团长的弟弟,老周恨不得打她一拳。
当初,他们咬着牙搬走,就是因为她孙子特别喜欢欺负他孙女,有一回拿毛毛虫吓得他闺女哭了好久。
江晚宁愿意一个月花四块钱租他的房子,不知道多开心。
此刻,他忍着怒火朝江晚宁询问,
“你们什么意见,如果不租了,我马上退钱,如果还租,我来搞定这个老太婆。”
江晚宁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妇在这个院子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她既然这么挑衅,那就好好陪她玩玩。
江晚宁道:
“我不但要住,还要永远住下去,我要把房子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