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襄阳。

一行人匆匆下了飞机，转而就是几辆车从机场出发，往城区外驶去。

夜色渐深，汽车驶离襄阳城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西行驶，道路两旁的树木越发茂密，车灯照亮的范围越来越窄。

林离望着窗外逐渐荒僻的山路，忽然开口：“那头次代种跑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还有赵旭祯的事，会不会有后患？”

“放心，那条巨龙已经派人去追踪了，至于所罗门圣殿会....”周敏皓调整了下坐姿，语气变得轻松，“他们管不到这儿来，脚底下是我们的地盘。”

林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周敏皓又补充道：“不过林兄你要是出国的话就不好说了，圣殿会在欧洲的势力不小。”

林离轻哼一声：“那我暂时就在国内待着吧。”

车窗外，夜色愈发深沉。道路两旁开始出现零星的红灯笼，幽幽地挂在树梢，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林离眯起眼，黄金瞳无声点亮，视野中那些灯笼周围缠绕着细密的炼金符文，像是活物般流动。

林离靠在座椅上，余光瞥见绘梨衣正趴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飘荡的“鬼火”。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小孩子，甚至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车窗玻璃，似乎想隔着窗户抓住一盏飘过的红灯笼。

“想抓一个？”林离忍不住问。

绘梨衣立刻转过头，用力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期待。

林离无奈地摇头：“那可不行，这些灯笼似乎是炼金矩阵的一部分，乱碰会触发警报的。”

绘梨衣撇了撇嘴，有点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盯着窗外。

“对了，”林离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赵旭祯用的那个‘惊蛰变’是什么言灵？我以前没听说过。”

“那是大真言术·惊蛰变。”周敏皓嘴角一撇。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按照秘党的说法，应该叫高危言灵，那个叫什么雷...支配来着？”

“苍雷支配？”

林离心头一跳，轻轻扯了扯绘梨衣想要伸出窗外的手。

“对对对，就是这个。”

周敏皓点点头，“言灵嘛，在本土叫作真言、灵言，差不多的意思，能明白就行。”

林离若有所思，又接着问：“像赵旭祯那样能用出两个言灵的强者，在几大混血种世家里多不多？”

“怎么可能多！”

周敏皓没好气儿地吐槽，“你都用上断龙台了才能干掉他，那家伙的实力就算在圣殿会估计也是前三的存在！”

“啧。”林离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汽车继续前行，四周的红灯笼越来越多，几乎连成一片。

灯笼的光芒映照在车窗上，将车内三人的脸庞染上一层诡异的血色，绘梨衣眨眨眼睛，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

周敏皓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笑着打趣道：“别紧张，这些灯笼只是障眼法，用来吓跑普通人的。”

“效果确实不错。”

林离看着窗外越发阴森的红灯笼群，黄金瞳无声燃起，目光灼灼地盯着窗外：“是尼伯龙根？还是炼金矩阵？”

“是炼金矩阵。”周敏皓干笑两声，“尼伯龙根倒是也有，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