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良书记,我和骆组长对江瑶进行审讯,但是,她嘴硬得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
钟小雅走进办公室之际,微蹙眉,对高育良直言说道。
“故而,我和骆组长商议,来找您,问询、问询您的意见。”
“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是足够对江瑶判刑的。”
“但是,考虑到江瑶毕竟是江家人,哪怕江家权势已经垮台,可,保不齐江家暗中扶植的傀儡,那些余孽……”
“一旦他们暗中兴风作浪,说不定坐实的证据,仍是不够。”
闻言。
高育良那一双炯然如炬,深邃的目光闪烁着。
半晌。
他沉吟道。
“小雅,依我愚见,既然江瑶能够对她判刑定罪,哪怕撬不开她的嘴,我们依然可以将她交由法院审判。”
“我认为,就算江家权势下的傀儡、余孽,应当不会在这时候,还胆敢替江家出头。”
“但凡真有人敢站出来,替江瑶鸣冤,或者提供减刑的证据。”
“那么,无疑是让我们逮到了江家的余孽,可以让纪委介入调查。”
“毕竟,江淮、江瑶所犯的罪,绝非寻常民事纠纷,而是犯罪!”
“并且是叛国重罪,死罪!”
“江瑶同样是涉嫌多起犯罪主谋之类。”
“在这样一种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正常移交法院予以审判。”
“该判死刑,立即执行!”
“对江淮、江瑶他们这种危害国家、祸害百姓的,绝不姑息。”
听了高育良的分析,钟小雅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育良书记,您说得太对了!”
“还得是您,睿智,智慧。”
高育良释然微笑道。
“小雅,言重了。”
“或许,这就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和骆组长为了反贪反腐,殚精竭虑,我几乎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但,也算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客观的看待。”
“当然了,这是我的个人观点。”
“你可以跟赵老商议一下!”
钟小雅点了点头,“明白!”
“育良书记,我和骆组长合计,也是找您和赵老商议,征求您二位的意见。”
高育良哈哈一笑,寻思着道。
“其实,也不着急,目前这个局势来看,祁省在海上与陆守仁大决战。”
“只等祁省彻底收网,将陆守仁缉拿归案,让他们这些危害社会的败类,一起接受法律的审判与制裁!”
“给我们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钟小雅颔首,表示同意。
稍许顿了顿。
她又是蹙眉问道。
“育良书记,依您高见,您觉得,祁省这一次有多少胜算?”
高育良不假思索地深邃笑道。
“同伟是我的学生,从汉东大学开始,我对他的了解,有时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比对我自己都还了解。”
“这小子他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的。”
“尤其像这次,以游艇婚礼,带上妻儿老小,远赴海上,与陆守仁决一死战。”
“那么,他必然是有百分之百的胜算,才会这样冒险。”
“当然,他每一次出手,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很少按套路来,这是他的绝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