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回屋。”她应了一声,扯着他的右臂起身。
他自然地环抱着她,眼眸里的笑意和宠溺,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高大的男人,娇小的女人。
标准的小鸟依人,说不出的般配。
可夏清和的心里却透着说不出的酸涩,即使她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表达,那种情绪还是显现了出来。
“娘子,”他安抚地揉着她的脑袋,嗓音温和,“别担心,为夫会处理好一切的。”
外人眼中满手血捏,杀孽过重的萧瑾,在她身边,却是温柔如水。
她好似一柄刀鞘,能将充斥汹涌杀意的他,收入鞘中,敛藏杀意。
“我……”
单单说了一个字,她就哑了嗓子。
她不想如此脆弱,更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但是,只要想到他要娶夏清和,她的心脏就好像千万根钢针扎过一般的疼。
就连呼吸,都成了折磨。
每一次的呼气吸气,都透着甜腻的血腥味,让她痛不欲生。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夏清和忍不住抱住他,脸埋在他怀中,想汲取他的温暖,又像是要和他融为一体。
萧瑾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轻轻地拍着背脊。
“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是我的妻,从我看到的第一眼,你就跑不掉了。”
含笑的嗓音里透着笃定,还有骨子里隐而不宣的张狂和霸道。
之前,她或许会因为这样的说辞不满,现在她却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你们的婚事……”
“即使花轿抬进门,也不会影响你是我妻子的事实。”
夏清和攥着他胸前衣服的手一紧,原本想抬起的头,就那么僵住了。
她突然没有勇气去看他,甚至去问。
什么叫花轿抬进门?
心里忍不住暗自嘲笑。
萧瑾和夏雨绵的婚事,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改变。
花轿自然会来,他无非是安慰她……
不会影响她在府中地位吧?
可那又如何?
她的夫君要娶别人,他夫君的正妻成了别人,还有洞房花烛夜。
纵然知道,萧瑾不会碰夏雨绵,但是谁知道夏雨绵又会进行怎样的逼迫设计?
心口的疼痛在不断蔓延扩大,但是她不能说,更不能喊疼。
因为他们都有必须承担的责任,没有后路,没有寻找。
闭了闭眼,将已经涌到眼眶的泪意,又一点点憋回去。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人是我。”
“娘子知道就好。”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她心绪有了变化。
埋在他怀里的夏清和,心中却第一次有了要离开的想法。
既然她留在他身边,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那就走吧……
即使再贪恋这温暖的怀抱,也不该将他拖入无尽黑暗。
下定了决心,心反而没有那么惶恐了。
她听到她很轻,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萧瑾,我爱你。这一生,我只会是‘你’的妻。”
他的长指扣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不等她说话,他低头吻了上去,缠绵悱恻,又霸道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