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乖乖地跑到了楼上。
张老樵把脸一别:“丫头我跟你说,这小孩不能惯着,惯着惯着以后有你受的!”
宛儿没有理会张老樵,而是来到石谦面前,微微施礼:“石先生,你跟尚神医这些日子聊得如何?”
“宛儿姑娘,我已和尚神医约好了,今日就要辞行,一起去甘肃镇给家严看病,不知有何嘱托?”
明显是没话找话,单纯地只想见一面。
“石先生,在下只有一个要求,保证尚神医全须全尾,也祝令尊早日康复。”宛儿道。
石谦灵机一动:“自成等人投奔洛川了,燧发枪也带走了,如果人间佛闹将起来,如何是好?要不宛儿姑娘和樵老,随我一起回甘肃镇可好?”
张老樵一听,插话道:“小白脸,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和丫头肯定不会同去。那敦煌人间佛的脾气我还是了解几分的,经上次一战,他不会轻易再骚扰你们的。”
“可是……”
“石先生文武双全,定然无事,而且又有一手好暗器,那骰子,可保无虞。”
在漓江上,连个漩都没打,就沉入了江底的骰子,不是暗器,能是什么?
石谦脸色一红道:“当初我欺瞒了宛儿姑娘,还请见谅!我之所以箧笥中放上骰子,是因为家严本是内官出身,与魏忠贤有故,所以跟魏忠贤学得一手好暗器,传给了我。在箧笥里放骰子,也是想遇到了阉党,出了状况,可以保命。”
“可为何当初何监使却无反应?”宛儿把当初场景回忆了一番。
“只有阉党核心才知晓此事。”石谦解释道,“我不爱解释,正是因为如今魏忠贤倒台,怕连累了家严。家严虽和魏忠贤有故,但绝不似阉党那般为人。”
石谦生怕宛儿误会,把自己的身世,和为何要去莲花观,一五一十和宛儿解释了一番。
“原来还有这许多故事。”包括当初看到石谦灵牌的事,宛儿彻底释怀了,“既如此,樵老,要不您陪尚神医走一趟甘肃镇如何?”
“不去,不去。”张老樵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去了,那浑小子浑水摸鱼,强娶了你怎么办?”
这张老樵,自从跟浑三生气之后,从开始希望浑三娶宛儿,变成了浑三娶宛儿的坚决反对者。
其实,当下这一切都是张老樵自己臆想出来的,至少现在宛儿和浑三,谁都没有明确过有这个想法。
石谦一听张老樵这么说,心想,也有道理。
宛儿一听张老樵的话,气乐了:“您老可比小张难搞多了。您要不去,石先生和尚神医万一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张老樵答道,“小白脸,你现在就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