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儿被鞭笞得原本有些昏沉了,听到妹妹的话,精神一震,“妹妹……”
他用着陌生的目光看着妹妹,怎么都不信妹妹会指证母亲。
锦姐儿就在他的不远处,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的小身子颤了下,却并不看他。
沈婉嫆更是难以置信,女儿竟然会编排出这样的谎言来污蔑自己?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养出这种女儿的?
沈婉嫆情绪激动,龇牙咧齿怒喝,“你个白眼狼,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污蔑自己的母亲,早知道我就该早早的掐死你干净。
说,是不是你父亲教唆你的?”
裴怀钰闻言大怒,“沈婉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锦姐儿还是个孩子,她懂得什么?
只不过是将看到什么说什么罢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都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攀诬实在可恶?”
锦姐儿似被吓到了,她满脸都是畏惧,“锦姐儿没说谎,锦姐儿没污蔑母亲,母亲你别生气,锦姐儿错了……”
沈婉嫆快要被气疯了,对这个傻女儿恨之入骨。
近乎用着仇恨的眼神看着锦姐儿:“你说,是不是你父亲教唆你这么说的?说,说……”
随后两个字她近乎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可她一张脸这么半天已经红肿起来,又这般暴跳如雷的模样,显得骇人的紧。
锦姐儿吓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儿,每听到母亲吼一声,她就瑟缩一下。
裴怀钰心中生出报复的快意来,他隐忍至今,并非是他愿意忍,而是形势对他很不利。
这贱人害他如此,而且又被她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他如何不恨?
可到了他这个年岁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凡事都先考量一番利弊。
因为沈婉嫆用自己为筹码,拉拢了不少人,也与瀛江王有了苟且,还生了一个孽种。
他弄死沈婉嫆是小,可他受不住瀛江王的报复。
而且瀛江王如今身在何处,他也一无所知,更是自己的隐患,所以他不得不暂且忍下。
汲春上前一脚踹翻沈婉嫆,“长公主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长公主则走到锦姐儿面前扶起她,“你告诉本宫,是不是被人教唆的?你说实话,本宫好好赏你。”
锦姐儿一脸单纯地辩解:“锦姐儿不傻,锦姐儿说的是实话,不说谎,是母亲她总当锦姐儿是傻子……”
长公主一双老眼在沈婉嫆和裴怀钰的身上来回扫视,神色惊疑不定。
片刻,她沉沉一句,“来人,将裴怀钰和沈婉嫆这贱人给本宫带走!”
裴怀钰心下一骇,“长公主,为何要带走微臣?”
“本宫宁可错杀,也不会让我女儿枉死。”
有护卫上前拧了裴怀钰就走。
沈婉嫆一下感觉心里平衡了,对着裴怀钰笑了起来,“这才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长公主再也不理裴怀钰,转身吩咐道:“请你们郡主回府!”
随即,她看着地上的女儿,“和儿,母亲会让害你之人给你陪葬。”
沈婉嫆被人堵了嘴拖走,可一双眼睛却满是怨毒的盯着锦姐儿。
心中各种猜测,沈予欢和裴怀钰联手了?
还有锦姐儿,她何时不傻了?
锦姐儿已然没了之前的害怕,她那双原本属于孩童的眼睛里是与年龄不符的仇恨,她定定地目送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拖远。
小万儿上前给她解开绳子,“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