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虞卿淮沉声未语。
眉目疾蹙,眼光深邃,面色沉重。
静默片刻坦诚相告,语气淡薄。
“谢娘娘挂心,臣身况安好,内里和顺,家底殷实。”
“臣同夫人……”
“较为和睦,相敬如宾。”
“膝下育有两女。”
不时,止落话音,垂眼一笑。
郁色一扫而空,眉眼间光彩熠熠。
她偏开眼目,有意噤声。
分明将旁人的强颜欢笑,与故作坚强看得真切,却也只道。
“既可得圆无失,何须蹉跎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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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相通比之一厢情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然乐道,方得以长远。”
“为人一世,知足为上,私欲为下。”
“不念及十数载情分,也当念及生儿育女的恩情。”
“好生待她,待膝下子嗣。”
“失之所念,互为所得。”
话罢,斜眼视之,眉目柔和。
相视片刻,虞卿淮低身回话。
“臣自知愚钝,愿听凭娘娘教诲。”
姿态谦卑,气节有度,风骨尽显。
混之一体,使得人熠熠生耀。
她一向眼光独到,不禁为之赞赏,笑而不语,静观宫廷之景。
掺旧的话音戛然而止,寂寂蓦然复归。
清颜间浮露的惨淡,衬得人儿格外忧郁,与之昏黄的薄晖,比对鲜明。
静默良久,虞卿淮率先打破沉寂。
伸手探入袖间,取出一支略显淡雅的簪子,恭敬递与她。
“臣知娘娘金尊玉贵,奉呈此物,是为故旧之念。”
“惟盼观之娘娘一笑。
“进献粗鄙之物实为罪,望娘娘宽恕臣之斗胆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