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宁宛走神时,薛恒将自己的那只包扎的右手掌伸到对方面前,勾起的嘴角带着抹讽刺,而那双黑沉的眼眸却只是平静的盯着她的眼睛,“便就是真的需要联姻,你凭什么觉得在这样之后,某还要考虑你?”
赵娘子的目光在薛恒的手朝自己伸过来的那一刻便就将自己的心绪全都落在了那包扎的伤口上。
低垂的眼睑遮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再抬头,便就见着赵家娘子眼角挂着一滴泪水,将掉未掉的模样。
对方瞬间落泪的表情全被一旁看戏的宁宛瞧在眼里,宁宛在心中直呼好家伙!
宁宛小心打量着赵娘子,从上到下的打量,对她的印象从方才刚见到时的那副为爱偏执模样到这会便就变了好几个。
骄傲的世家女,自持身份的优越感。
偏执恋爱脑,自己没得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理智非常,情绪收放自如,眼泪说掉就掉。
最后留在宁宛心底只有两个字:复杂。
没错就是在赵家娘子落泪的那一刻,她觉得对方是计算好了一切,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赵家娘子抬头的时间,还有那张脸抬起的角度,还有那滴泪水只能说是我见犹怜,便就是宁宛看着的这副样子实在是刻意的很。
她不知道薛恒还有包灯俩人到底有没有看出来赵娘子这副故意的表情。
但是她宁宛,看的出来,或者是说感觉到的,没有证据。
只能说这是一种感觉,亦或者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宁宛在心中肯定,赵娘子绝对是故意露出这副故作柔弱,破碎感十足的表情在勾搭,勾引薛恒。
就是不知道薛恒吃不吃这套示弱。
宁宛静静看着这场戏剧。
而这场戏剧中心的角很快就给出了反应。
只见薛恒原本舒展开的眉眼在接触到赵娘子那副幽幽怨怨的表情便就瞬间紧皱,像一团挤不开的疙瘩,不挤难受,挤了看着更难受。
薛恒声音低沉而冷硬,“赵娘子又何故做出这副模样。”
他将绑着纱布的右手收回到身后,不悦的瞧着赵娘子,现下他心里觉得对方十分的不识趣,看来是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聊下去,“若是我的手还未曾出事,便就是你我两家的关系也不顾就是冷暖自顾的程度,见面点个头的程度,便就是逢年过节我家也不曾与你家送过礼。”
“两家一直都是秉承着最基本的礼节往来罢了。”
“我是不知道赵娘子是从何处得了你我关系很好的这种错觉,至少在我这里,从来就不曾对你中意过,如今不会,未来亦是不会。”
赵娘子表情僵硬,抬起的手顿住,“即使如今你的想法还未改变又如何,薛恒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今天在这殿中除了我,你便没有更加合适的联姻人手了,难不成你要尚公主不成吗?”
赵娘子的这句话,瞬间将一旁看戏的俩人给吸引过来。
原本他们真就是以为赵娘子只是因为对薛恒的不死心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