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呵呵一笑:“二位大师,白天没吃饱吗?怎么做梦还把袜子塞嘴里了?梦游啊?”
两人又是一阵愣怔:“是吗?我们自己塞的吗?”
陈三爷笑道:“肯定是啊!我们在院子里巡夜,就听见二位师傅在吃东西,吃得还挺香,也不叫我们,我们进来一看,发现二位腮帮子鼓鼓的,吃得正起劲,没成想是袜子,唉呀,都嚼出汁了。”
培光大师、穷极大师一阵脸红,疑惑地摇摇头:“不可能啊。”咂巴咂吧嘴,回味一番,酱香型般浓郁。
“行了,别想袜子的事了,今晚集训,都去大厅候着!”陈三爷吩咐。
“集训什么啊?”
“赌术!白天学的赌术,我们课程太紧,一环套一环,今日如果不温故知新,明日就跟不上了,来吧!”
“啊?”二人一阵为难,“我们又不是赌徒,我们是顾问。你们去集训吧,我们岁数大了,还得睡觉。”
“此言差矣!”陈三爷脸一沉,“承蒙花子小姐信任、驮爷厚爱,你们五位大师莅临长乐坊,兢兢业业,帮我参谋,我是一刻都离不开五位大师!来吧,来吧,都是为了驮爷和花子小姐,尽快把队伍带起来,让赌场重新红火起来!”
说完,陈三爷转身,来到戒久禅师和法炎大师的房间,这次不用塞袜子了,直接大喝一声:“哦——嚯!”
声如洪雷,当头一喝。
戒久禅师和法炎大师睡得正香,突然耳边霹雳一响,吓得二人骨碌爬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陈三爷呵呵一笑:“二位师傅,夜训,夜训!赶紧起床,大厅集合!”
说完出屋,径直来到香姑真人门前,一脚把门踹开,却见香姑真人正蹲着,赶忙捂眼:“哎哟——不好意思!罪过!罪过!”
香姑真人正小解呢,冬天冷,不出屋,坐在尿盆上小解。
陈三爷一脚把门踹开,惊住了香姑真人,尿瞬间缩回去了:“你干什么啊,陈三?!”
“真人息怒!今日夜训,请移步大厅!”
“把门关上!冷风飕飕,寒风刺骨!我告诉你陈三,我月经一直是很正常的,让你这一闹,我恐怕不正常了!我跟你没完!”香姑真人大怒。
陈三爷赶忙笑嘻嘻把门关闭:“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您在小解,不知道您在小解。”
“哪有小姐?哪儿呢?哪儿呢?小姐在哪儿呢?”草鞋、铲子、大锅一同从旁边的屋子里冲出来,左右四顾,目光期待。
陈三爷微微一笑,心道: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遥想当年,三大赌场,那也算是精英荟萃,再看看现在这群人,有一个正常的吗?
“没有小姐!都去大厅集合!”陈三爷一声令下。
郑小俊把其余房间的门都踹开:“集合了!集合了!”
十冬腊月天,这么一折腾,所有人都不愿意从被窝里钻出来,假装没听见,依旧赖在床上。
“谁不起床,这个月俸禄没了!”陈三爷说了一句。
一秒钟不到,所有人都从屋子里钻出来了,规规矩矩站在后院。
捞女和绿茶的大红棉袄都没穿好,还没系扣呢。
陈三爷走过去,嘿嘿一笑:“来,爷给你俩系上,别冻坏了身子。”
“不用!”绿茶和捞女赶忙躲开,自己把衣服系好。
在她们眼里,陈三爷是个二尾子,有点恶心。
王莹和白如霜也慌慌张张走出来:“怎么了,陈老师?”
陈三爷假装不认识二人,转身怒斥:“什么老师?!叫三爷!或者叫陈教授!”
“哦,对不起,陈教授!”王莹和白如霜赶忙鞠躬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