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tm是个医生!我把殿下交给你,你现在给我说,你不知道?!”
瓦登感到那强有力的手掌正一点点收紧,压迫着他的气管。他的呼吸被掐断,眼前一阵眩晕。
下一刻,洛肯与阿西蒙德冲上前,把阿巴顿立刻架起来。
“放开他,伊泽凯尔!”洛肯怒喝,“这对战帅毫无帮助!”
“你必须治好他!你也必须治好他!!”阿巴顿嘶吼,眼中浮现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那是一头猛兽第一次面对死亡时的惊惧与愤怒,
“他是我们的战帅!战帅不死!!!”
“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一点?”瓦登终于喘上一口气,当其他人合力将阿巴顿的手从他脖子上撬开时,他瘫倒在地,靠着墙,剧烈咳嗽着,感觉喉咙像被钢线勒过一样灼痛。
“如果你救不活他,”阿巴顿压低声音,像头捕猎中的野兽在手术室里缓缓游走,“我就亲手杀了你。”
阿西蒙德赶紧将他拉开,一边安抚他,一边示意洛肯和陀迦顿扶起还在剧烈喘息的瓦登。
“一连长疯了!”瓦登咳着,咂嘴道,“把他立刻带出我的手术室。”
“那不是他的本性,药剂师。”洛肯低声说,“我们……都快撑不住了。”
“别让他再靠近我或我的团队,连长。”瓦登靠着墙壁喘着粗气,“他现在情绪失控,已经危险到足以杀死任何一个人。”
“我明白,我们会看紧他的。”陀迦顿点头,“现在,告诉我们,你掌握了什么?他还能活下来吗?”
瓦登花了几秒钟平复急促的呼吸,然后弯下身,从地上捡起摔落的数据板。他的手在发抖。
“就像我说的——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沙哑,却不含糊,“我们就像一群不懂事的小孩,试图修理一台从轨道坠毁的星舰逻辑引擎。我们甚至不知道他身体的大多数机能是如何运作的,更别说如何修复它。我连这到底是物理损伤,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确定。”
“那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洛肯追问。
“是肩部的伤口。”瓦登说,“它无法愈合,持续出血。我们在伤口内部发现了退化的遗传因子,不是自然现象,更像是某种毒性侵蚀。可能是毒药,但我无法断言。”
“病毒?细菌感染?”陀迦顿问,“达文月球的水污染严重。我喝下去过一壶……相信我,我知道。”
“不是这个。”瓦登摇头,“无论是病毒、细菌还是化学剂,战帅的身体早已对这些东西免疫。”
“那到底是什么?”洛肯低声问。
“目前只能推测。”瓦登望着数据板,语气愈发沉重,“这似乎是一种专门诱导贫血性缺氧的毒剂。一旦进入血液,它会被红细胞优先吸收,取代氧气的结合机制。随着战帅的代谢加速,这种毒素会被迅速输送到全身,破坏细胞,使它们在氧气含量本就极低的情况下完全失效。”
“那这毒药是哪来的?”洛肯追问,“他对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免疫吗?”
“没错。”瓦登点头,眉头紧锁,
“但这不是普通的毒素。它拥有某种精准的基因伪装机制,足以欺骗战帅的免疫系统,并在他体内造成最大破坏。毫无疑问,这是专为杀死他而制造的武器。”
“我们能阻止它吗?”
“你无法用剑或枪解决这个敌人,洛肯连长。”瓦登摇头,“这是毒药。如果我知道毒物的来源,或许还能研发出解毒手段。”
“如果我们找到下毒的武器呢?”洛肯的语气中燃起希望,“你能用它分析出解药吗?”
瓦登望着他的眼睛,迟疑片刻,终于点头。“也许吧。从伤口形状判断,是刺伤造成的。像是一把剑。如果你能找到那把剑,我们也许就能有所突破。”
“我会找到它。”洛肯低声发誓。他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向手术室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