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展席心里很矛盾，他钦佩秦月的勇气和担当，也感念秦月曾多次出手相助曾家。

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道义感驱使着他想要留下来，与秦月他们并肩作战，共渡难关。

可是，他实力有限，帮不了多大的忙，且他身为曾家家主，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他不能感情用事，必须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秦月和家主说，他们知道大家之中的许多人，都是因为曾经的情分才留下来的，念及旧情，才对我们不离不弃，共度患难。可如今情况复杂，保证自身的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大家这次离开，实属无奈之举，但也是权宜之计。日后再有相见，江湖路远，有缘自会重逢，还是朋友，不必为此感到愧疚，更不必介怀。”皇菲深深叹了口气。

曾展席嘴角动了动，面色凝重，思绪万千，他与曾家的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沉声道：“皇家主和秦月如此深明大义，我等又怎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们便先行离开，希望日后还有再相见的时候。”

说罢，曾展席目光如炬，看向周围皇家、秦家的外围子弟，大喝道：“要和我们一同去往灵虚圣宗的立马跟上来！莫要耽搁！”

藏身于幽暗之处的秦月、皇璩笥、亦术、梦昙等人，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的心绪如同这片山谷的阴影般，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