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砂金找到了真理医生。
“怎么了,拉帝奥?别愁眉苦脸的了…嘿,我才注意到,你那英俊的石膏头呢?”
“你迟到了,整整4分16秒。你最好是用这段时间解开了阿基维利陨落之谜——如果没有,那我会忠告你别去找无名客和外来者的麻烦。”真理医生的目光冰冷,盯着砂金。
“找麻烦?连你也这么觉得?”砂金无所谓得笑道,“就没人相信我真的只是想和他们交朋友?”
“聒噪的家伙可交不到朋友。一个小知识:阿蒂尼孔雀是宇宙中叫声数一数二难听的鸟类,而你这身行头正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看来这只孔雀的羽毛还被人拔光了——行李被家族没收了?”
“嗯,都被那穿灰西装的给扣了。”砂金对真理医生的旁敲侧击不以为意,“所有的礼金,还有存放[基石] 的匣子…嗯?你往哪走呢?”
“打道回府,告诉公司有个蠢货把一切都搞砸了。”真理医生说罢就真要离开。
“几块石头罢了,这么悲观干嘛?没了又怎样?”
“没了那块砂金石,你就只是个被公司判了死刑的茨冈尼亚奴隶——还是说,你脖子上那行“商品编码”也是琥珀王的恩赐?”
“哦,可以啊,幽默!看来我们这位博学的朋友是好好备过课了。”
“这是我的工作,不然一个赌徒要怎么替公司收复匹诺康尼?”
“放心吧,教授,我有的是办法。家族害怕公司搞事,所以才处处针锋相对…搞不好,匹诺康尼从始至终就是[同谐]的阴谋。”砂金一直都是一脸平静,嘴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要我说,那封邀请函就是个自导自演的幌子,或许是他们想在谐乐大典上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又或者邀请者另有其人,但他们默许了,想将计就计再布个更大的。无所谓,家族也好,钟表匠的遗产也罢,能为我所用就行。”
“说重点。办法是什么?”
“现在没必要讲那么清楚——还不是亮出底牌的时候。”
“该死的赌徒,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信任——茨冈尼亚人的学前教育里不包含这个吗?”真理医生的眉头微蹙。
“那你信任我吗?”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
“所以你也不信任我,这不就行了?还有,我没读过书,我父母也确实没教过这个——很遗憾,他们还没来得及教就走了。”砂金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落寞。
“我无意冒犯。”
“别在意。但他们教过我“朋友就是埃维金人的武器”——在[同谐]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咱们的“朋友”确实越多越好。我想想啊,流光忆庭和星穹列车已经接触过了,泯灭帮…多半没戏,纯美骑士团还不知道是否会赴约,至于[酒馆]的家伙们…”砂金转过身接着说道,“说到这个,刚才遇见个女人,说是巡海游侠。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去帮我探探她的底细…人呢?,在砂金转身的时候,真理医生似乎离开了,“不至于这么讨厌我吧?唉,看来还是得靠自己了。”
另一边,星似乎已经进入了梦境…然而眼前的景象依然是某个酒店房间内…门似乎无法从这一侧打开。门缝中透露着诡异的红光。
“一张纸条?”星将纸条捡起,“梦中亦有不可能之事。找到它吧,如此便可以觐见。”
“这边!您能看到我吗?这边!请往这边来!”米沙的声音从画框的缝隙中传来,而星除此之外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穿过画框,“我还以为您会注意不到我呢…欢迎光临[思绪长廊]!您可以将这里理解为入境通道,通向[黄金的时刻]。而我在这里为各位宾客提供指引。”
“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