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排遣内心苦闷的时候就轮到了酒这种东西。
温临喜酒不喜烟,他客厅橱柜里整排的私藏好酒,另一块地还专门做了地下藏酒室。
沈满知偏头抵着墙面静静地看着他,心想,上一次见他醉酒还是在海景蓝湾分别那晚。
有伤心事了。
却不与她说。
她转身往回走回到卧室,捞起床上的手机打电话。
“怎么了?我在楼下。”
意料之中沙哑的声音,还含着笑意,性感撩人。
光听声音,便与楼下那孤寂的人半分联系不起来。
沈满知躺在沙发上抬手抵在额前,“回来。”
他顺从应声,无不宠溺,“好。”
男人应该要有整理思绪和心情的独处空间,她只是不想他陷入这种消极中太久。
秦宴风进来的时候,沈满知已经感受不到他身上寂寥的气息了。
她懒懒地朝他伸手。
他笑着走过来顺意去抱,手臂却被使力扯下去,单腿跪上沙发边缘才不至于整个人撞她身上。
沈满知仰头去亲他,唇齿间是浓郁的水蜜桃甜味儿。
她鲜少主动,于是秦宴风只愣了片刻,便将她抱起往床边走。
多日休养,抱着手感已经极好,秦宴风亲昵地蹭她眼睛,“这个点你应该饿了才对。”
他刚说完这话,沈满知就咬上了他嘴唇。
秦宴风吃痛,将她放在床上撑在她身侧,无奈笑道,“饿了也不能吃我啊。”
沈满知单手撑在他身前退后低头轻喘。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一瞬间心情有些难捱的压抑。
秦宴风总是会将所有关于她的事放在心上,可关于他自己,痛苦或难过,却半分不提及。
其实不止今天这一次。
有次待在一起,她在看书,秦宴风在电脑上处理公务,房间里只有啪嗒啪嗒的键盘声,听习惯了也就是寻常的背景音。
沈满知翻了下一页,却恍然觉得安静得太久了,于是偏头去看书桌前的人。
电脑已经熄屏了,他坐在办公椅上微垂着眼,桌前台灯的光却分明没有照亮他暗沉无神的眼。
那种渗透进骨髓里的寂寥和孤独感,好似周遭的空气都为他凝结,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虚无里。
让外人近不了半分,也窥探不得一点。
沈满知也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时刻。
似乎察觉到炽热的视线,他回过神,眼底的冷淡还没收回,却已经先一步起身覆上了温柔的气质朝她走来。
像今天一样,隐藏自己。
是怕她担心吗?
还是另有隐情?
沈满知抬头,眼眸微亮,舌尖抵着他被咬破的嘴唇舔了舔,“流血了。”
“……”
秦宴风一股血气往上涌,险些控制不住,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神变得危险,声音愈发低哑,“你别勾我。”
沈满知不甚在意,轻笑道,“今天平安夜,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进退松弛,秦宴风对她又没什么脾气,顺应接话,“要什么都可以吗?”
“你别异想天开就行。”
他笑着将人抵在床单上,“老婆送的,我都喜欢。”
沈满知忍不住战栗挺腰,这人尽会哄她开心。
多米尼加地处北美,温临身边又几乎是本地土着,于是遵循当地习俗,自然也是要过节的。
沈满知在晚餐时才见到十粒,细白的脖颈上种着几颗草莓,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正要打趣。
温临从另一边走过来,凉凉地看她一眼,指了指自己锁骨。
“别带坏十粒。”
“……”
那啃噬舔舐的痕迹比草莓要深许多。
秦宴风将披肩搭在沈满知肩上,表情温和,“我们是合法夫妻,顶多算是正常示范,温老板才应该多收敛才对。”
“……”
温临刚落座的身体有些难忍,看了眼闲笑的沈满知,又看到身边脸皮薄已经红温的十粒,才忍住了没回怼。
有他俩,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