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怒火(1 / 2)

苍南的话里眼里全是威胁,就这么和西乾月对视着。

西乾月看着最后一个侍从离开并关上门,没料到苍南能这么离谱,就非抱不可了吗?讲真,她不想惯他这个毛病,尤其是这人竟然还敢……威胁她?这是威胁没错吧?

西乾月沉默的时间太久了,苍南松开了她的手,再次出声:“是,我哪哪都不如殿下心心念念的秦王……”

西乾月立刻起身走到苍南面前,她也是服了,这人怎么能这么磨人?!

“好好好,我错了,我过去,你别说了。”

苍南才不停嘴:“人家西乾清多厉害啊,伸伸手自然就有人……唔!”

忍无可忍,西乾月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苍南安静了,伸手拉住了近在咫尺的人,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结结实实搂在了怀里。直到此时,他终于如愿了,心里汹涌地叫嚣声也堪堪收敛,像一头被安抚下的猛兽,重新闭目蛰伏。

二人保持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相拥着,直至苍南开始动了。

起先,是苍南的手停在她的后背上。

西乾月乐得让他抚着自己的后背,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导至背部,这让她有种久未有过的熨帖。

只是这手……为什么慢慢向下挪动?

然后……然后探入了她的下方衣摆?

西乾月反手扣上了他的手腕,试图将他那毫无阻隔贴在自己腰上的手抽出,却没成功。她急忙转头看了眼周围,确保房门紧闭以后,压低声音,拽着苍南的手恶狠狠道:“苍南!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苍南的手上继续与西乾月较力,她毕竟是反手,怎么可能握得牢,而他又没有丝毫让着她的意思,用的全是真力。没多久,他的手就开始顶着西乾月的力道缓缓上移。

西乾月那只还在负隅顽抗推拒的手,终于被人捏住,扣在了膝旁。而她逐渐僵直的后背上,那双作恶的手终于没了阻碍,肆无忌惮地持续向上。逼得西乾月只得前倾,伏在苍南的怀里试图躲避。

这却正合苍南之意。

西乾月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了,说不出是愤怒更多还是羞愤更多:“苍南,光天化日的……你搞什么,想死吗?放开我!”

软香温玉主动入怀,任谁都得化了心肠,如果这“温玉”没有挣扎得这么激烈的话……

在西乾月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苍南的神色愈来愈沉,眸光愈来愈暗。他将人揽在怀里,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似乎还是一如既往带着笑:“怕什么?人不是都出去了吗?”

“你不要脸我还要!放开我,你手拿出来!别逼我……”

“唉。”满是遗憾的叹息打断了西乾月的话,苍南的手似乎是毫无留恋的随之撤出。

只是他的话却没停,苍南搓了搓自己留着余温的指尖,扯唇笑了:“是我有错,不该这样。永安公主是多么在意面子的一个人呐,除了在秦王身上吃过瘪……”

说完,他甚至扶起了西乾月,试图将人从怀里推开。

西乾月顺着他的力道撑起身子,垂眸与他对视,神情无奈地喊他:“苍南。”

苍南略微抬眼看向西乾月,一副低落沉闷的样子。

西乾月看不得他这种神情,哪怕她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装给她看的。

西乾月深深吸气吐出,倒也不是后悔和说他了那事,只是她真没料到苍南会这么难缠。而且偏偏她在这事上……亏心的很,就算是苍南的要求再离谱再过分,她也只能认了:“直接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苍南握住她的腰肢,目光翻涌地盯了她许久,突然挑唇笑了,掷地有声地答道:“你。”

“什么意思?”西乾月倏忽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南抬手扣住了西乾月的后颈,将人重新压到了自己怀里,略显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他一字一顿地再一次复述道:“我说,想做你。”

西乾月懂了,她的拳头也硬了。

这人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光天化日的要求她往怀里坐就已经够离谱的了,现在竟然……白日淫喧?!她虽不是西琰亲生,但也是在西乾皇宫受到正统皇室教育长大的,这种事简直就是把她作为公主高贵矜持的面子往地下踩!

关键这可是她公主府的西苑正殿,她上一世用作审讯的地方,这让她以后怎么来这里处理正事?她简直是太给苍南脸了,他是不是连他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西乾月激烈地挣扎起来,咬牙切齿道:“苍南,放开我,我数三个数……”

而苍南一反常态没被威胁,停留在她后颈的手用上了些力道。仅仅是捏着后脖颈,就足以将人牢牢地扣在怀里了。他蹭在西乾月耳边笑着道:“殿下不准?”

西乾月想撑起身子与他对视,然而被钳制得很紧,挣脱不得,她皮笑肉不笑地答:“你说呢?”

“那可怎么办才好呢……”苍南的语调听来与正常无异,但偏偏给西乾月的感觉十分陌生。他继续缓慢地,用他那轻挑含笑的嗓音道:“殿下知道吗,我后悔了。”

细密的震颤从耳后开始传导,麻了西乾月的半边身子,让她甚至来不及分辨苍南话里的深意,也没听出苍南逐渐危险的语气。她只是本能的生出了一丝危机感,但不强烈,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开口道:“你后悔了?但我说了,只能和离,纳妾绝无可能。”

“殿下说什么呢……”苍南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古怪的阴暗:“我是后悔洞房花烛那日,对殿下太温柔了。”

意识到什么的西乾月开始剧烈的反抗:“慢着!你等等……我……”

苍南死死地把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她的下衣之中,他的话也没停:“公主殿下,夫人,床笫之事,为夫比之秦王如何?”

此时此刻,西乾月终于察觉到他话中翻滚倾泻而出的醋意和……怒火。但还没来得及抓住苍南的手,就已经被人裹挟了软肋:“唔……你!”

西乾月的手深深抠紧苍南的后背,人却根本无法从他怀里逃出,只能来回挪动着躲避,她放软声音试图求和:“是我错了,我不该,唔!别……我不该瞒你。你别……别在这……我们回寝殿,回去行吗?”

“啧。”苍南不满地用指尖碾过那处,带上了一些宣泄之意,语气确实一如既往:“殿下不答吗?”

“答!答,我答!”西乾月当即回话,右臂颤动着想抓紧些什么,却失控地扫落了桌上的茶盏。

茶盏跌落,在“嘭”的声响中碎了一地。

巨响之下,西乾月惊得收紧身子,指尖抓得苍南背后生疼,她颤着嗓音告饶:“别,你别……有人进……”

苍南看向门口的方向,在确认门外无人后,将怀里的人向上托了托,手上动作不停,恶劣地笑着安抚:“放心,殿下的这副样子啊……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所以……我比秦王如何?”

西乾月不答,咽下喉咙里的轻喘,低头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苍南加快手上动作,也低头咬住了西乾月的肩膀。他想起自己新婚那晚夜会秦王,说的那些话……

苍南的声音发狠:“呵,那日我竟然还去向秦王告罪,现在想来……真是疯了。”

他提到秦王时,眸中几欲染血,血液中似乎像被点了把名为“嫉妒”的火,燎原之势向他扑来。

可他冷静不了,克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