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头也低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蝇:“不敢不敢,之前实在是我瞎了眼了,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当初的鲁莽和愚蠢。
这可是唯一有可能救治他父亲的人啊!
马正林心里清楚,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怎么着也不能再得罪对方了。
就算对方态度过分一些,他也认了,无所谓啊。
只要能救父亲的命,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肖晨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特护病房里回荡,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他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淡然,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和捕兽陷阱一个道理,先用麻药让毒蛊麻痹,使其失去活动能力,乖乖就范;再借药引将其逼出经脉,就像赶走入侵家园的敌人一样。
但配药如同调兵遣将,每一味药材的用量、搭配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这些毒蛊便会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疯狂撕咬脏腑。”
说到这里,肖晨的眼神变得愈发凝重,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不出半刻,浑身经脉尽断,到时候,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所以,这一步一步都得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
马正林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如同一张白纸。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病床的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那可怕的场景已经在眼前上演,父亲正被那些毒蛊折磨得痛苦不堪。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元华突然咳嗽了一声。
他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深邃。
他缓缓将目光望向远处,仿佛透过那洁白的墙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长叹道:“想来是发掘古墓的时候,触怒了某些东西。
我们一心急于研究那古尸,想要揭开历史的神秘面纱,却忽略了自然的威严,这是我们鲁莽行事,遭了反噬啊。”
他的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无奈,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他想起了在古墓中那些诡异的景象,那些闪烁着幽光的符文,还有那具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古尸。
也许从他们踏入古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遭受这场劫难。
如今,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肖晨身上,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创造奇迹,挽救他们的性命。
马正林快步走到病床前,望着病床上形容枯槁、面色如纸的父亲,心中一阵刺痛。
他急忙俯下身,双手紧紧握住父亲那布满老茧、瘦得皮包骨头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宽慰:“爸,您是为了阻止那些盗墓贼破坏墓葬,守护墓葬中的文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