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好巧不巧的郑东远和周贺生竟然是同时来的。
两人还坐了同一个航班,在飞机上就凑巧碰面,都是做生意的,话题一打开就层层不穷,也很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故交之意。
不曾想落地分开了,之后居然又在圣何塞的别墅门口处相逢。
郑东远顿时感觉不对劲,但极好的涵养也没让面上起疑,就笑呵呵地道:“小周啊,这么一看,我们还挺有缘的。”
周贺生下了车,也笑着:“是啊,郑大哥,说来也巧了,我妹妹啊,就要订婚了,所以我先过来谈谈这事,那你呢?”
郑东远笑得滴水不漏,也只说:“来见个老朋友。”
两人聊着,管家也急忙跑出来迎接。
陆祁年听闻,也急忙下楼相迎,远远地看着郑东远,彼此目光一对,郑东远的脸色先沉了。
“郑先生,好久不见啊。”陆祁年皮笑肉不笑的,还故意摆出老朋友的架势,伸开胳膊,跟郑东远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郑东远僵着脸,勉强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陆祁年眯眸收回目光,又看向了周贺生,听着对方叫了声陆叔叔,他也笑着点点头:“贺生来到这里就不算客人了,若棠和凛深都在楼上呢,要去找他们,还是先和我聊几句?”
周贺生一笑:“陆叔叔客气了,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容我先休息休息吧。”
“看我都忘了。”陆祁年急忙招呼管家,带着周贺生上楼休息。
等人走了,偌大的客厅里,也只剩下了些许威严把守的保镖和佣人,这些如同背景板,存在感也极低。
陆祁年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退,冷冷地端详着郑东远,出口的话语也很惊人:“怎么样?睡了我老婆这么多年,感觉如何啊?”
郑东远一直作为外室、男小三的存在,脸面早就无地自容了,此时面对人家原配正室,他汗颜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董,挤兑挖苦的话就不用说了,很多事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索性摊开了讲明白也好。”
郑东远羞愧难当的强保持着脸上的镇定,“我今天来到这里,一不是想怪罪你儿子对我的绑架软禁,二也不是想跟你争抢老婆,我会在未来两年之内,撇清和季云宜所有的投资商业往来,从此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也再不会见面。”
陆祁年跟听梦话一般,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也冷蔑地回眸看了一眼:“听见了?”
郑东远一怔,循着陆祁年的目光方向,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季云宜。
他狠心沉了口气,再道:“你听到了,也省得我再重复了,雅钦也长大了,不会因为没有母亲受什么影响了,你和我也该结束了。”
“这二十来年,你我之间的利益往来,涉及到的钱财,过后我会安排律师跟你交代清楚的。”
说着,郑东远转身就要走。
“阿远……”
季云宜急切地开了口,也匆忙地大步追了过来。
“我不想让你走,我们也不该结束。”她固执地绕过郑东远,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陆祁年在后冷眼看着,鄙夷的嗤笑持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