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云回家后,跟萧老太傅隐晦提了两句,本意是想安抚叔祖,让他不要过于焦虑,一切自有定数。
谁料,萧老太傅听了更加激动,李云诚虽姓李,却是赵家血脉,名正言顺,且有云溪那孩子盯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当即腰不酸,腿不痛,也不咳了,闹着整理文稿。
萧扶云:....
翌日一早,喊上萧扶云,他要去地里盯着。
本该年前犁完田地,因忙着修建旧城墙,又分了人出去巡逻,导致这会,小兵们都在田里除草、犁地。
牛不够,人来凑。
而李老头也跟着钱师爷站在北城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忙碌。
李老头的腰,早就干不了活。
就算来到田里,除草、犁地,挑粪,施肥,他一样也做不了,但他喜欢看。
“萧大人~你也来了?”
萧老太傅微微点头,“您来这么早?”
李老头笑道:“年纪大了,醒得早。”
“钱师爷,邓鹏呢?”
“邓鹏在萧家庄育苗。”
“地肥如何安排的?交代清楚了吗?”
钱师爷听了,当即皱着眉说:“嗯,这事去年就定好了,由村长带队,直接去白林坡挑地肥,就是这...太傅呀,老太爷,这李姑娘...你说她怎就这么任性呢,说不管就不管,城里各个巷子的路,还没修,城外的路,也还没影。
就说这司农署和制研署,一直是她管着,现在她不管,也没交代让谁来管呀。”
李老头啧了一声,“云溪那丫头一向任性,哎,都怪老二两口子没教好,要我说,让我家老三管,他一直在县衙当文书,若不懂,还能问云溪。”
谁管都可以,钱师爷没意见。
他只想让李云溪去争天下,只有这样,他才能走向更高处,才能成为正儿八经的官。
而非小小的师爷。
萧老太傅点头:“行,云溪已将路铺好了,他照做就是。”
闻言,李老头嘴角一咧,当即朝两人告辞,他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三儿。
于李老头而言,这是好事。
于李中兴而言,却是苦差。
“爹,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管,一会我去县衙,推了这事。”
李老头听了,一脸不悦:“你推了干啥?这么好的差事,这可是利名的好事,你...”
李中兴叹了口气:“爹,除文书一职,我还负责账务呀,县衙,卫所,所有的账簿,我都要看的。”
“看那玩意干啥,不如直接推了,专门管这两处,我听说,制研署年俸十两,你管着两处,领着两处的钱,不比你算那账差,若你忙不过来,让云书、云墨帮着你做。
再不济,还有云豪呢,这几年,两人性子好了不少,你也该帮衬帮衬。”
李中兴皱眉:“爹,管那两处,是要出城的!”
李老头瞪了他一眼:“你出城干啥啊,两处都有管事,你只管吩咐他们去做。”
“爹,我现在要去二哥家,若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三儿怀中的账簿,李老头问:“你去算账?”
“嗯!”
“呵,云溪说不管不管,结果还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