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兰眼神闪了闪,问,安庆和“你今日不是一直同他在一处么?”
“江大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安庆和说,“我带他来的啊。”
方才江明远席间作了两首诗,又多饮了几杯酒。
他酒意上涌有些不适,就想出来找个清静地方,吹风醒神。
安庆和熟悉小何府地形,就带他到了假山后面。
还不到荷花开放的时节,很少有人专门跑到这来。
当时荷花池边没有其他人,安庆和就找了快假山石让江明远坐下。
安庆和接着说,“我看他不舒服,就想弄些蜂蜜茯茶给他醒酒。”
他看顾喜喜,“你知道的,胃里难受时,热热的喝一碗就能缓解。”
何景兰无奈,“说重点,现在不是讨论茶道。”
安庆和哦了声,配合道,“我刚从屋里撬了一块茶饼,送去厨房。”
“看着水还没煮开呢,就听外面闹哄哄,什么落水,什么出去找郎中。”
“还听见谁提到顾老板,我这不急了吗,也顾不上煮茶了,赶紧往这边跑。”
何景兰点头,若有所思。
安庆和又关切道,“江兄怎么样了?”
何景兰说,“还好喜喜施救及时,应该没什么大碍。”
安庆和自责,“都怪我,明知他喝多了,还把他一个人留在那。”
“或许他贪图凉快,走到水边,却没站稳吧。”
顾喜喜为他宽心道,“等会儿咱们就去看看他。”
安庆和颔首,“好!我在外面等你。”
玉竹院。
顾喜喜还在沐浴。
何景兰看着旁边喝茶悠闲的人,“你怎么也跟来了?”
窦容姗靠在椅子里,一脸的理所当然。
“今日我根本不想来的好吗。”
“要不是你最后通牒威胁我,我也是被迫坐在这喝你的茶。”
何景兰侧目,“我什么时候给你下最后通牒了?”
窦容姗看着她,“别人的请帖你都发完好几天了,独独最后发了一份给我的。”
“不是最后通牒,还有别的意思吗?”
何景兰词穷,她下帖子时好像真有点这方面的倾向。
窦容姗重新坐正了,捧着茶杯说,“你不就怕我把她跟我表哥的关系说出去么。”
“我来就想跟你说清楚,我答应了不告诉别人。”
“就算你们没威胁我,我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呦。”何景兰转向窦容姗,露出玩味的笑。
“你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此时再看,好像没从前那么讨人厌了。”
窦容姗轻哼一声,骄矜道,“彼此彼此。”
何景兰盯着她看了片刻,由衷地笑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我不该一直用旧眼光看你,我向你道歉。”
窦容姗抬手阻止,“大可不必,我又没吃亏。”
“今日在你家喝了那些别致美味的糖水,又看了这许多好戏。”
“倒是助我增添许多灵感,总算没白来。”
何景兰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该不会真要写进坊间读本吧?!”
窦容姗给了她一个“安心吧”的眼神,“写故事哪能真的指名道姓?”
“而且就地取材,也不能这么直接用,就像你家厨房那么多食材,还不得用心加工烹制一番,才能端上桌?”
何景兰狐疑,“你真不会写的那么明显,让读者一看就猜测是谁?”
“不会!”窦容姗很有自信。
“大不了我写完上册,第一个给你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