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很多人想不到的是,在阿镇供销社耕耘大半辈子的皮同之,在临近退休的时候,又被赖夫之重用,调到田县县社,当起了新成立的田县供销社社员股金服务部的主任,统管全县供销社发展的社员股金。这一招,制服了很多人,看来,不是传说中的,老赖要退休了,还想掌控供销社的资金、命运等等。而对于拒不服从管理的隗镇供销社主任渠凤,人们自然要给予无情地打击的,不就是做出了点成绩,手里有几个臭钱吗?不就是背后有靠山吗?一个小小的基层供销社主任,尾巴可翘起来了,不过就是一个农村妇女吗?剽悍,无理,霸道,无知,甚至还有些淫荡,全部的帽子便于不知不觉间给渠凤戴上了若干顶。
其实,这也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毕竟,文件上写的是共同致富,齐头并进嘛。也正如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不使出绊子来,那是永远也不可能胜出的。更有许多观众,想要看到的,不是没有悬念的胜利,而是超乎想象的失败,有很多时候,替人惋惜,要比祝贺胜利要来得真诚些。更或许,雪中送炭人记得,锦上添花乱人眼吧。
渠凤还是渠凤,对着前来办理移交社员股金手续的皮同之、黄胜战说道:“对不起,我们隗镇供销社是独立的法人,我们要保护我们的企业利益,不可能将我们发展的社员股金移交给你们。”
黄胜战冷冷一笑,反问道:“不移交,凭什么?难道你渠凤不服从县社的管理吗?难道县社的决策错了吗?难道你就不怕把你的帽子摘了吗?渠凤,想收你们隗镇供销社的社员股金,我们可以采取一万种办法,之所以再做你的思想工作,是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的认识是错误的。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基层社,必须服从县联社,这是社章规定的。”
渠凤也冷笑道:“老黄,你可以有一万种方案对付我,但我就只有一个方案,不移交。除非你现在免了我,摘了我隗镇供销社主任的帽子,并向股民保证,这些股金不出事,出事了不找我渠凤要,而是找你黄胜战要。你,有这个胆吗?你,负得起这个责吗?”渠凤咄咄逼人地追问着黄胜战。
“我,一个财务科长,凭什么要负这个责任?”黄胜战反问道:“这,符合县社规定吗?”
“既然你负不了这个责任,那,我就跟你无话可说了。二位,请回吧。也把我渠凤的话带回去,凡让老百姓不放心的事,今后少出点骚主意。”渠凤已经对皮同之、黄胜战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