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孩子,伯母谢谢你。”韩无霜紧紧攥住温书渝的手。
温书渝笑着摇头,她要等闻时砚好了亲自向她解释。
做完手术二十四小时内家属不能探视,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用,但那二十四小时之后温书渝也没再过去医院。
她依旧每天按时按点的出去工作,只是回来的时间却越来越晚。
直到......
温书渝站在病房外,望着里面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他也将头转了过来。
眼神交汇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滞了,此刻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守在病房里的人看到她的到来,赶紧找了借口出去,一时之间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温书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坐下,大咧咧的打量着他身上受伤的部位。
全身多处裹着纱布,一张俊美的脸上也充斥着擦伤的痕迹,鲜红的血痕将他的脸色衬得苍白。
温书渝看着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额头上那块显眼的丑纱布,丑的她想哭......
“美女。”闻时砚虚弱的声音响起,嘴角跟着勾起一个痞气的笑容,“有老公吗?你看我怎么样,够资格做你老公吗?”
温书渝鼻尖发酸,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看到他狡黠的眼睛又改变了主意。
“不怎么样,你太丑了,配不上我。”
“可我听我妈说我就是你老公啊,怎么你还不承认呢,你别欺负我这个失忆又残废的可怜人了。”
温书渝静静的看着他装,大有他再装就不顾他受伤也要打他的节奏。
哪有那么多的失忆。
“三、二......”
没等她说出一闻时砚就赶紧认错,“对不起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我......嘶......”
“怎么了!哪疼?医生!医......”
温书渝也不装镇定了,从椅子上起来就要按床头上的护士铃。
“我没事,就是太想你了,好久都没见你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闻时砚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勾住她冰凉的手指。
“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勾起了温书渝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闻时砚的手背上。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泪水滴落的声音。
“别哭了,吱吱,我没法给你擦眼泪的。”
闻时砚的喉咙发紧,被纱布紧紧包裹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流泪却无能为力。
“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难熬吗?我故意将你抛之脑后,用工作麻痹神经不去想你。”温书渝双眼通红。
“原以为不去看你插满管子的样子,我就能骗过自己,可你就像是幽灵一样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闻时砚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霸道到我不敢去看泡泡的眼睛,生怕他问我关于你的事情。”
温书渝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闻时砚的心里,痛的他无法呼吸。
“对不起。”他只能说这些。
温书渝摇摇头,“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泡泡想你了。”我也想你了。